都统来传话,这当中应当还另有深意,不然的话为什么不派李广、花荣等人?要知道张参将和他一向少往来,而李广、花荣、林冲则已经是他的好友。
将近陈平的军帐,他脑中灵光一闪,弄明白了。
他现在在陈平手下,而陈平受张参将节制,刘叔叔之所以派张参将来说这件事,其实也是在告诉张参将:我把韩信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照顾他!
“刘叔叔,谢谢你了。”韩信一想明白刘永福的这一番苦心,心中感动,不由得轻轻说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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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进了陈平的军帐,陈平已经在等他。
“卫贤弟,”陈平说道,“我已经和李广、花荣、林冲解释了。”
韩信点头,立正敬礼:“陈都统,在下韩信,前来报道。”
“卫伍长免礼。”陈平一本正经的说。
两个人都笑了。
陈平向韩信招了招手,待韩信走近,低声向韩信说道:“有几个不好的消息。”
韩信等着陈平继续说。
“第一个消息,我们抓的那个西楚军首领郑英,被周尚书送还给楚人了。”
“什么?”韩信一惊!
“据军中邸报说,周尚书与金相议,相互交换战俘,所以要把郑英送回去。”
“但他们那里根本没有我们的士兵!”韩信有些怒了,“整个这场作战,只有我们抓了他们几十个战俘!”
“据说,换的是五千两银子和以前作战时我军被俘的三个士兵。^8′1~k!s.w?.^c!o?m¢”陈平压低声音。
韩信无语。兵部司马的手法让人挑不出毛病,你看,换了战俘了啊。
“第二个消息是,兵部紧急命令,停止遣散士兵,已经遣散的要重新招回来,因为西楚军主力已经渡过洛河。”
韩信恨恨的一跺脚。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原来汉军与西楚军兵力相差不大,西楚军自然不敢冒险渡河,但汉军自毁长城,大量遣散兵丁,而且还放弃沿河布防,这不是等于明明白白的告诉西楚军:“你们来吧,快来吧!”
“还有第三个消息。”陈平加重了语气。
韩信长叹一声。前两个消息就够让人无语的了,难道还有更糟糕的事情?
“就在刚才知道的,”陈平的声音有些沉闷,“兵部下令,因周君安牙将作战有功,着升常将军,令其领左路军二队。”
韩信痛苦的闭上眼睛。
如果这个命令提早几天来,他就不必下放当伍长了,现在伍长既然已经任命,也无法更改。但这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象周君安这种人当上常将军,会有什么后果?要知道他手下可领着一万活生生的士兵啊。
“不过,倒是有一个好消息。”陈平看着韩信,“至少对我而言,卫贤弟的到来是大好消息。”
韩信苦笑。对他而言,好象没有一个是好消息。
此后的几天里一片忙乱。四处去抓丁,重新组织行伍,赶运粮草,每天听着西楚军逼近的消息,人人忙的焦头乱额。
韩信倒是相对轻闲了。陈平老实不客气的把韩信调到自己身边,当成行军参谋,人前叫“韩伍长”,人后称“韩贤弟”,只让他帮忙拿大主意,而且韩信说出的主意陈平从不反驳,只是立刻下令执行,好象陈平成了韩信的传声筒一样。
这日,韩信站在帐前发呆,看着军中一片忙乱,心中有些失落。他也想参与进去,但陈平不肯让他干这些下等活计,而他又无权指挥谁,只能象个局外人似的看着。
一阵响亮的铃声传来。
韩信一惊,举目望去,只见远处一道烟尘直入军营,铃声一点没有停顿,直奔中军帐而去。
韩信立刻转身进屋去取武器。
这是特急战报!军中不得驰马,不得喧哗,违令者斩,这个规定已经实行了上百年了,只有一种情况可以破此例,那就是特急战报。而特急战报,绝不是轻易发出的,一旦发出,就意味着有极为重大的事情发生了。
果然,韩信刚刚拿着武器走到屋门口,号角声已经响起,紧接着是聚将鼓。鼓声连续不断,不是一通也不是两通,而是连续的!
营中大乱。将领们拼命向中军帐里跑,士兵们纷纷冲向营房去拿武器。韩信站在屋门前焦急的等待着,希望陈平能快点回来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
他并没有等很久。
陈平一路狂奔回来,跑的气喘如牛,刚接近屋门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