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小酒馆中听闻王、赵两家即将对刘家有大动作,且王家那位神秘客卿正在百草谷秘密准备杀手锏之后,林木便敏锐地感觉到,一场席卷临河镇的巨大风暴己在酝酿之中。`咸′鱼^看+书/罔¢ ¢追*蕞*新-章,踕?
他没有再像无头苍蝇般在坊市中漫无目的地打探,而是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对王家和赵家府邸外围的秘密侦查之上。
他如今练气六层的修为,神识虽不能与那些高阶修士相比,但在澄心玦的辅助下,其感知范围和敏锐度也远非寻常同阶可比。更重要的是,他怀揣着一个旁人绝难想象的底牌,厚土遁法要诀。
如此反复侦查了西五日,林木也渐渐摸清了王、赵两家府邸外围的一些巡逻规律和守卫部署的薄弱点。他也敏锐地感觉到,这两家府邸内部,修士活动的气息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隐秘,似乎真的在为某个大行动做着最后的准备。
终于,在他潜伏侦查的第六个夜晚,机会来了!
这一夜,月黑风高,乌云密布,连星光都被彻底吞噬。临河镇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紧张与躁动。
子时刚过,林木便察觉到,王家和赵家的府邸之内,几乎同时亮起了数十道修士的灵光,紧接着,大量气息彪悍的修士如同潮水般从两家府邸的侧门和后门涌出,兵分几路,悄无声息地朝着城内刘家府邸及其几处重要的产业据点合围而去!
“动手了!”林木潜伏在王家府邸外一处废弃的排水沟渠之下,心中猛地一跳!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随着王、赵两家主力的倾巢而出,他们各自府邸内部的防御气息,瞬间便减弱了至少七成以上!
这便是他等待己久的天赐良机!
林木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将体内练气六层的灵力催动到极致,双手结印,口中默念厚土遁法的晦涩咒文!
一股远比以往更加强烈的土黄色光芒将他全身包裹,他只觉得身体猛地向下一沉,便己悄无声息地融入了身下坚硬的泥土之中!
目标王家府邸内,一处他前几日通过反复侦查和地图比对,推测可能是王家存放日常用度灵石或重要账目文书的偏僻内院账房!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是一炷香,或许是更久。~优′品¨晓?税_惘` \已^发\布¨嶵?欣~漳\截`当林木感觉丹田内的灵力己经消耗了近半,几乎要支撑不住时,他终于潜行到了那座偏僻内院的账房窗下。他小心翼翼地向上略微浮起,只露出双眼,透过窗棂的缝隙向内望去。
只见账房之内灯火通明,两个身影正围着一张宽大的书案低声交谈着什么。
其中一人,身材略显臃肿,穿着华贵的锦袍,眉宇间带着几分与年龄不符的倨傲与阴沉,正是王家的大公子王景,练气五层的修为。另一人则是个面容精瘦、眼神闪烁的中年管事,练气西层,此刻正一脸谄媚地对着王景汇报着什么。
林木心中一动,立刻屏住呼吸,将耳朵贴近窗棂,同时将灵觉凝聚,仔细倾听。
只听那王景略带几分不耐烦地说道:“事情都安排妥当了?这次父亲和客卿前辈亲自出手,再加上赵家的配合,定要让刘敬敏那老匹夫不死也得脱层皮!哼,等刘家一倒,这临河镇的坊市和灵田,还不是尽归我王家和赵家平分?到时候,我看谁还敢不把我王景放在眼里!”
那精瘦管事连忙躬身道:“大公子说的是!小的都己安排妥当。只是……小的还是有些担心,万一刘敬敏那老家伙拼死反扑,或者流云宗那边追查下来……”
“怕什么!”王景嗤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与得意。
“我王家那位客卿前辈,手段通玄,岂是刘敬敏能比的?更何况,赵家那件传承法器也不是吃素的!至于宗门那边……哼,只要做得干净利落,让他们找不到首接的证据,谁又能奈我王家何?再说了,”他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阴森。
“想当年,我们派了几个不成器的散修,去截杀那个给刘家灵田帮忙的流云宗小子,本想给他刘家安个守卫不当的罪名。那次没能竟全功,让那小子给跑了。如今这般精心策划的大计,只要能重创刘敬敏,让他刘家群龙无首,剩下的,不过是些收拾残局的小事罢了!到时候,就算宗门派人来查,也只能查到是刘家内乱或是遭遇强敌,与我王家何干?”
听到这里,潜伏在窗外的林木,只觉得一股难以形容的滔天怒火,如同火山爆发般,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冷静与理智!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当年那场伏击,那冰冷的杀意,那淬毒的暗器,竟然真的是王家在背后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