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眯起眼睛,仔细端详着手中的令牌。
“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这令牌的材质和工艺,明显不是普通货色。
而且那种若有若无的道韵气息,让他想起了茅山的某些物件。
“难不成这七王爷还跟茅山有什么关系?”
云溪挠了挠头。
“一个想复辟大清的老古董,怎么会有茅山的东西?”
不过转念一想,这老家伙连南疆的控尸术都会,有点茅山的东西倒也不稀奇。
说不定是从哪个叛徒手里搞来的。
“先收着吧,回头问问千鹤师叔。”
云溪将令牌收入怀中,拍拍屁股爬出深坑。
夜色已深,该回去了。
千鹤师叔他们还在等着呢。
召出雷纹剑,云溪脚踏剑身冲天而起。
突破之后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御剑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而且更加轻松写意。
半个时辰后,他就回到了之前的战场。
远远地,云溪就看到了千鹤道长等人围坐在一堆篝火旁。
火光摇曳中,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担忧。
“云溪师兄回来了!”
眼尖的一个弟子最先发现了天空中的剑光,兴奋地大喊道。
众人齐刷刷地抬起头,看到云溪平安归来,脸上顿时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云溪轻飘飘地落在众人面前,收起飞剑,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
“怎么样?都解决了?”
千鹤道长连忙迎上来,上下打量着云溪。
见他毫发无伤,这才松了口气。
“当然!”
“那俩货色已经彻底灰飞烟灭了,连渣都不剩。”
云溪拍了拍胸脯。
“太好了!”
一众弟子欢呼起来,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千鹤道长也是满脸欣慰。
这次的危机总算是彻底解决了。
“对了,千鹤师叔。”
“我从那老王八蛋身上搜到了这个,你看看是什么来头?”
云溪从怀中掏出那块令牌。
千鹤道长接过令牌,低头一看,脸色瞬间变了。
“这…这是…”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眼中满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师叔?”
“有什么问题吗?”
云溪见他反应这么大,心中也是一紧。
千鹤道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颤抖的手抚摸着令牌上的字迹。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
“云溪师侄,这块令牌…恐怕牵扯到我茅山一桩陈年秘辛。”
他看向云溪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出什么。
“什么秘辛?”
云溪好奇心顿时被勾了起来。
千鹤道长环视了一圈周围的弟子,沉吟片刻,压低声音道:
“此事关系重大,不宜在此多说。等回到茅山,我会禀报掌教,到时候自有分晓。”
“师叔,你这就没意思了。”
云溪撇了撇嘴。
“好歹我也是当事人啊,连个大概都不透露?”
千鹤道长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是老道不愿说,实在是此事牵扯太深。若是老道所料不差,这块'石戒令'的出现,恐怕会在茅山掀起轩然大波。”
“石戒令?”
“这名字听着就不简单啊。”
云溪眉头一挑。
“云溪师侄,你且耐心等待。”
千鹤道长将令牌重新递还给他。
“此令既然出现在你手中,想必也是天意使然。回山之后,一切自有定论。”
云溪接过令牌,虽然心中好奇,但也知道千鹤道长不会害他,只好暂时压下疑问。
“行吧,那就先这样。对了师叔,你的伤好点了吗?”
他将令牌重新收好。
“多亏了师侄的妙手回春,老道已经无碍了。”
千鹤道长活动了一下胳膊,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
“那就好。既然事情解决了,咱们也该启程回茅山了吧?”
云溪点点头。
“正有此意。”
千鹤道长看了看天色。
“天色已晚,今夜就在此休息,明日一早启程。”
众人纷纷点头同意。
云溪找了个干燥的地方盘膝而坐,闭目调息。
刚才的突破虽然顺利,但还需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