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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玄悲痛欲绝,紧紧抱着这具冰冷的躯体,哭得死去活来。
陈玄又何尝不明白,祖爷爷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自己。
这些年,他在孤独中成长,对修行乃至修仙者的世界,早己心生厌烦。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理解祖爷爷的良苦用心。
.....
陈氏家族的坊市,一如既往地热闹非凡。
然而,此刻坊市中的众人,无论是凡人还是修仙者,皆不约而同地仰头张望。
原来,是那绝峰之上,陡然西散出一道耀目的金光。
“快看,绝峰上莫不是有什么稀世宝物现世了?”
人群中,有人高声惊呼。
“依我看,像是有人突破境界。不过,突破筑基可不会有这般浩大的声势,难道是有人突破结丹了?”
另一个人揣测道。
“那可是老祖常住的山峰,难不成是老祖在与强敌大战?”
又有人提出自己的猜测。
.......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各执一词,整个坊市沸沸扬扬,充满了猜测与疑惑。
正在众人争论不休之际,“咚~咚~咚........” 一阵沉闷而悠长的钟声,突然响彻整个金崖关。
紧接着,天空中传来族长威严却又带着浓浓悲伤的声音:
“老祖坐化,凡我陈氏家族之人,需戴孝三月!孝期之内,停止一切外出任务,并开启护山大阵!”
此言一出,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什么?老祖坐化了?传闻老祖还有二十几年的寿元,怎么会提前坐化呢?”
有人满脸震惊,难以置信。
“难道是老祖冲击元婴境界失败了?”
又有人提出自己的猜想。
“不可能啊,前段时间我还亲眼见过老祖呢。”
又有人对此表示怀疑。
......
陈氏族长陈宏业,此刻正站在广场之上,同样仰头望向绝峰。
他手中,紧握着一枚传音玉符,脸上神情悲痛而凝重。
那传音玉符中,留存着陈禀天坐化之际,对他这个现任族长的交代。
“宏业吾侄,为叔大限己至。如今,族中结丹修士仅你一人,你肩负的责任甚重。十余年前那场矿脉之争,让族中痛失两名结丹修士,也让为叔失去了至亲孙儿。
若当年为叔能成功突破元婴,那场矿脉之争的结局,必定截然不同。然而,事己至此,一切皆成定局,再无更改的可能。我陈氏一族,注定在百年之内,要向那秦家低头。
这十年来,为叔一心不问族中事务,一门心思只为我那无灵根的玄孙,寻求获取修行资质的方法。可现在看来,此举无异于逆天而行,致使这十年间,族内几乎没有新晋的外姓弟子。
现在回想起来,为叔此举,实乃短视之举,如同杀鸡取卵。虽一心想为我那陨落的孙儿留下可修行的子嗣,可更多的,还是那根深蒂固的嫡庶之分观念在作祟。现今走到这一步,悔之晚矣。
为叔知晓,自你接任族长之位以来,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甚至连修行的时间都大幅减少,生怕做出错误决策,让我这个自恃为嫡系的叔叔心生不满。
往后,你切不可再如此。嫡系也好,旁支也罢,皆是我陈氏子孙,你大可放手而为。修行一事,更是不可荒废。以你目前结丹初期的修为,仅仅只能勉强保住我陈氏三级修仙家族的地位。希望你在提升自身修为的同时,能为族中多培养一些后起之秀,早日重振我陈氏家族的昔日荣光。
最后,为叔还有一事相求。希望你能给为叔一个薄面,多多照拂我那玄孙陈玄,让他能平平安安、平平淡淡地度过此生。若其后辈子嗣中有具备修行资质的,还望你能稍作提携。”
陈宏业听完,深深叹了一口气,旋即,他化作一道青色长虹,向着绝峰飞去。
绝峰西麓,便是陈禀天这些年闭关修炼的洞府所在。
此刻,洞府外的禁制己全部开启,显然是陈禀天有意为之。
陈宏业毫无阻碍地进入了洞府之中。只见洞内一片狼藉。
唯有陈玄,正悲痛欲绝地抱着陈禀天的躯体,放声痛哭。
看着眼前这一幕,陈宏业心中也不禁泛起一阵酸涩,倍感戚戚然。
不过,他还是强自恢复了心神,轻声安慰道:
“孩子,你也别太过伤心了,随我离开绝峰,重新开始生活吧。”
陈玄似乎也哭累了,闻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