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雪枝旁边，责怪道：“母亲，这些事情让我来做就好，您怎么不顾自己的身体使用法术呢？”

雪枝摇头：“你别将我看得这么紧，这么一些小伎俩，我尚可应对。”

濯缨没再讲话，搀着雪枝，同临渊一起，落在迟虞所在的岩石上。

迟虞忙去查看临渊身上有没有受伤：“你怎么样？”

临渊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自己没事。

迟虞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她注意到雨霁眨着一双泪眼汪汪的眼睛，缓缓朝着雪枝走过去。

似是对自己的所见不敢相信，雨霁走到雪枝跟前，犹豫着喊道：“主上……是你吗？主上？”

“是我。”雪枝说道，“让你久等了，雨霁。我说回去接你，想不到竟难为你自己来到我跟前。”

“主上！”雨霁眼中的泪打着转，忽地落下来，在红扑扑的脸颊上印出两道泪痕来。

雪枝抬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珠，轻声说道：“不哭，你可怪我？”

雨霁猛地擦干了脸上的泪水：“怎么可能，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芷鸢……神女？”迟虞喊她。

“是。”雪枝，噢不，应当是芷鸢，回答她，“我是芷鸢。”

“你们辛苦了。”芷鸢说着，望着山崖下看不见的地方，说道，“是我连累了你们。”

临渊顺着芷鸢的视线看下去，像是在无尽的黑暗中看见了什么东西，他看向芷鸢，却什么也没有说。

“先回去吧。”临渊说。

众人皆点头。

往回走时，临渊走在最后。

走过长长的甬道，再回到和玲所在的洞口之时，临渊的眼前忽有一阵黑影。

众人沉浸在胜利的兴奋之中，看不见临渊额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他往前走了一段，视线逐渐模糊起来。

迟虞往回看，想唤他跟上，却发觉了他的不对劲。

“临渊？”

她喊道。

临渊看了她一眼，缓缓倒了下去。

迟虞连忙冲过去抱住他：“你怎么了！临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