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是我们的定情之物,她不会轻易将它送给别人的!”
“这风铃跟随和玲千年,一定残留着和玲的部分记忆。雨霁,你也是器灵,可有办法让我们看到风铃上残留的画面?”迟虞朝着雨霁问道。
“有的!”雨霁点头答道,转而向流风要回风铃,“请把风铃暂时交与我。”
流风犹豫着,拿不信任的眼神看着她们。
“你既不信我们所说,总该相信和玲的记忆。”雨霁说,“器灵是最忠于主人的。我们无法篡改它的记忆。你不想再看到和玲吗?还是,你对于她的思念,仅存于口头上。”
听完雨霁的话,流风缓缓伸出手,把手上的风铃递给雨霁。
“天外天,物外物。隐没之力,显!”雨霁手心向上,十指交错,将风铃缓缓向上托举。
风铃之上果然出现了一幅幅画面,飘浮着,把流风围了起来。
影像之上,和玲出逃,被困昆吾山,寄身于树,诞下云生,守望远处,无不清晰。
透过无声的影像,迟虞也能感知到和玲的无助和怨念。
她一个小小的女子,自小便被欺侮,好不容易要跟着心爱之人逃离,一心向往新的生活。
命运却给她开了一个又一个的玩笑。
终此一生,她的所求,竟没有一个是圆满的。
流风看着那些影像,整个人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坐在地上,似乎连眼中的那一抹生机也无处可寻。
“她一首在等你。”迟虞说,“她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便是,她等得太久了,不想再等了。”
“一切都是我的错。”流风喃喃道,“若是我早一点出逃,若是我再强大一点,不被他们捉回去,和玲便不会是这个样子。”
影像消灭,雨霁将风铃递给流风,安慰道:“若是她知道你的遭遇,想必不会怪你。”
流风将风铃拿在手上:“我们的孩子,叫什么?”
“他叫,云生。”迟虞说道。
“云生,云生。”流风低着声音念着,“是我们一同起的名字。和玲还记得。”
他本己憔悴,现下又更苍老了几分,呢喃着往洞口走去。
迟虞不知该如何劝他,只得由他走进方才他们来时的甬道,消失在眼前。
没了他的遮挡,甬道外的光亮透了进来。
忽然有一阵风灌进来,伴随着翅膀扇动的声音,甬道的出口也被什么东西给遮挡住了,顿时黑乎乎一片。
临渊把迟虞拉回来。
“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