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上，闭上眼睛探查他的气息。

突然，迟虞猛地睁开眼，说道：“他竟是凡人之子！”

迟虞与临渊对视一眼，临渊了然，松了松手上的力道。

云生的呼吸渐渐稳定，却因为窒息而短暂地昏了过去。

“你手上，怎会有人类的孩子。”迟虞问道，“他一介凡人，如何能在这瘴气中生存那么久，我观他骨骼生长，显示他并非孩童，并且，他早该在千年前，便死去了。”

“放开他！云生是我 的孩子！”树妖声嘶力竭，“他是我的孩子！”

“是吗？”迟虞说道，“那他便也是妖物咯？临渊，杀了他。”

临渊知她心中所想，手上又用了些力气。

“不要，不要！”那树妖发起狂来，倾尽身上的藤蔓，发疯似的朝着临渊和迟虞袭来。

而临渊只是一掌，便斩断了她所有的藤蔓，而后又一掌，击在那树妖的树干上。

“放了他……”那树妖口中喋血，忽然吐出一口鲜血来。

迟虞看向地上的鲜血，那血非同寻常，竟有一半，那么类似……

她沉思半刻，示意临渊把云生放开。

“你，原也是人类？”迟虞问道。

听迟虞问出声，雨霁有些惊讶：“凡人怎会与树结为一体？莫非……”

“莫非什么？”桑祁问道。

“我常与主上云游，听她提起过，凡人之中修仙者，若身负灵骨，是有可能成仙的。”雨霁回忆道，“但凡人七情六欲，若处理不妥，不能使之平衡，偏执一念，便有可能走火入魔，怨气深重者，死后会附身近身之物，修炼成妖。”

“你便是如此？”迟虞看向那树妖。

树妖不语。

“雨霁，你可知，如何能使妖回归成人？”迟虞问道。

“我知道！”雨霁说，“古籍上记载，有一物可使妖血离身，恢复成人。”

“是什么？！”那树妖忽然像抓住了什么希望。

“我们为什么要告诉你。”迟虞弯着嘴角笑道。

那树妖犹豫着，终于开了口：“是，我原先，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