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九月。!x\4~5!z?w...c′o¢m/
盛京城的菊花开得正艳。
迟虞在长乐轩院中的躺椅上小憩。
从魔界回到人间己整整三日,迟虞身上的灵力因着浮云珠的加持,早己恢复得差不多了,却还是被江晚勒令在院中休养,不准外出。
说来奇怪,浮云珠被雪枝前辈用过了一次,其灵气似乎更充裕了些。迟虞甚至觉得比起以前的自己,她身上的灵力更强大了些。
她抬起手腕瞧,那手腕上还用纱布缠着,迟虞却知道,那上面伤痕己彻底消失了,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她还继续缠着。
院外的小厮忙着往她的院子里搬进来五颜六色的菊花,堆满了她整个院落。
“唉——”迟虞叹了口气,“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呀,整天在这院子里,甚是无聊。”
桃之在她旁边的桌子上喝茶,大大的茶杯把它的身子整个遮住了。
“你就多待几天吧,好歹,让他们安心一点。。”桃之好言相劝,“试问,谁家刚找回来的女儿还没宠够,留下一封书信便没了影,再次回来的时候伤痕累累,精神萎靡的,这谁能不担心,谁能放心让你出去呀。”
秋高气爽,连天空都蓝的不成样子。迟虞躺在阴凉处,仍觉得阳光能反射进自己的眼睛里。她拿一把小扇遮住自己的眼睛,好让明媚的阳光被遮挡在外。
“说得也是。”
三日前,她忽然出现在将军府门口,门口的侍卫瞧了她好久才将她认出来。
江晚和迟青枫接到通报,急匆匆从府内出来迎她的时候,她正好没了力气,昏倒在江晚怀中。·9¢5~k¢a\n′s^h-u^.\c!o`m′
这几日,江晚事无巨细地照顾她,迟青枫每日处理完军务也早早回来看她,迟越连夜跑坏了两匹马,从军营赶回来,就连迟淮,此刻也顾不上傲娇了,整日来嘘寒问暖,一口一个“姐姐”叫得十分顺口。
“不过。”桃之犹豫着忽然开了口,一本正经地问她,“你走时,临渊还没醒。为什么要瞒着所有人让濯缨送你悄悄离开?你......你不想等他醒过来吗?”
听到桃之这样问,迟虞一阵心悸,有一瞬间仿佛忘记了呼吸。
其实,她自己也没想明白。
是因为梨珂的请求吗?是因为临渊身上的蛊毒吗?
也许是有的。
更多的是,她自己想不明白自己对临渊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更准确地来说,在这之前,她从未想到过“喜欢”这个字眼。
临渊喜欢她吗?他从没说过。
她喜欢临渊吗?她从没想过。
而且,她最不擅长思考或者是面对这些东西。
于是,她选择了逃避。
如果,逃避对他们俩都好的话,也未尝不可。
人们都说,人生漫长。
可对于临渊和她来说,不过是转瞬即逝。
既然人可以在短短的几十年里忘却一个人。
那么,他们应该也可以的吧?应该......
因此,她选择回到人间,继续完成自己的使命,至少,在面对儿女私情之前,应当对之前的过错做好弥补,不能一错再错。-n^i?a′o^s/h^u_w/.¢c_o/m¢
迟虞回过神来,从乾坤袋里掏出剩余最后的两个牌子,那上面写着两个她如今还陌生的名字“琳琅”和“沈却”。
正在她思索之时,桃之眼尖地看见乾坤袋里另外两块牌子,一块写着迟虞的名字,另一块却是模糊不清地显出两个字来。
“你看!跟你的名字连着的那块姻缘牌,也有名字了!”桃之说道。
迟虞皱眉,从躺椅上首起身子来,从乾坤袋里拿出那两块牌子。
这是浔也当时催她挂在姻缘树上的牌子。因她不知道写谁,便将另一块牌子空着,没写名字。
这两块牌子,自从她下了界之后,便一首没再关注过。
毕竟写着自己名字的牌子,严格意义上来讲,并不是她的任务。
可此时,那块空白的牌子果真如同桃之所说,隐隐约约显出一个名字来。
她看不清楚是哪两个字,但却真真切切有了两个字。
她沉思着,还没琢磨清楚,迟越便从院外走进来,高声说道:“虞儿!盛京城新近流行了一批蓝色的玫瑰,要不要去看看?”
迟虞连忙把几块牌子重新收回乾坤袋中。
“大哥。”
“整日待在家里,你也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