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着醉意与某种说不清的情绪。她的指尖在他腰间轻轻画着圈， ”你难道不明白，姑娘闭上眼睛之后是什么意思吗？”

”那一定是困了要睡觉的意思。”

他可不想继续和她纠缠下去，因为他感觉现在的慕清岚似乎有些危险。

少年话音刚落，就感觉怀里的身躯突然绷紧。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慕清岚忽然从他怀里蹦了出去，动作敏捷得根本不像是醉酒之人。她赤足踩在落满花瓣的青石板上，皎白月光在她足下流淌，单薄衣衫被风拂动，紧贴着她浮凸而娇媚的身子。

陆尘还未来得及说话，慕清岚已经转身将他按到了旁边的海棠树上。树干震动，粉白的花瓣簌簌而落，像一场突如其来的雪。有几片花瓣落在她的发间，衬得慕清岚此刻的表情格外生动。那里面有几分恼怒，几分羞赧，还有大片藏不住的期待。

女人踮起脚尖，向着少年的嘴唇凑了过去。陆尘能闻到她呼吸间的酒香，也能看到她眼中闪烁的微光，甚至还能数清她微微颤动的睫毛。就在慕清岚以为自己快要得逞的时候，却发现最后与她唇瓣相接触的，是陆尘抵在嘴前的手指。

”?”

在陆尘看来，此刻慕清岚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从错愕到羞恼，最后定格在一种难以置信的茫然上。她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唇还保持着微微嘟起的姿势，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呵呵，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陆尘向她咧嘴一笑，宣示着这个回合的胜利。

慕清岚眯起眼睛看他，月光在她眼底凝成两汪清冷的潭水。她忽然伸手抓住少年手腕，力道不轻不重，却足以让他无法轻易挣脱。在陆尘反应过来之前，慕清岚便带着几分小小的报复，张嘴含住了他的指尖。

”你——”

陆尘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呆呆地看着慕清岚，感受着从指尖传递而来的温热触感。她粉嫩的小舌头湿滑柔软，若有似无地扫过他的指腹，像只顽皮的猫猫在舔舐猎物。这个画面十分具有冲击力，以至于他足足愣了半晌，才回过味儿来，然后猛地从她嘴里抽回了自己的手。

”噫——”

少年皱着眉头，看着指尖上晶莹的水痕，又望向正因为自己的恶作剧得逞而窃笑着的慕清岚。

月光下，她的唇瓣泛着水光，嘴角微微上扬。

”谁让你要拒绝我的。”她挑起下巴，露出一个胜利者的笑容，”你活该。”

夜风拂过，从树上吹落几片海棠花瓣，翩翩然落在她散开的发间。慕清岚伸手拂去花瓣，转身想要离开。

就在这时，一股无名火从陆尘心底窜起。他几乎是本能地伸手，反过来拽住她的手腕，以一模一样的方式将她按在了海棠树上。

树干震动，又一阵花雨簌簌落下。

”你——”

慕清岚的后背抵着粗糙的树皮，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又变成了挑衅。她仰着脸看他，呼吸间的酒香混合着海棠的芬芳，飘荡在两人之间狭窄的距离里。

陆尘恶狠狠地瞪着她，两人的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其实陆尘刚才心里的确是有些恼火的，可是当他看清慕清岚眼中那抹熟悉的倔强时，便忽然意识到，似乎责任并不能全部算在她的身上。

这个念头让他的气势刹那间弱下去一半，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地松了几分。

察觉到少年的变化，慕清岚眼中的嘲笑之色更加浓郁。她轻轻拍落陆尘的手腕，然后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略有些杂乱的衣服，指尖抚平衣襟上细微的褶皱，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刻意的从容。

”幼稚。”她轻声评价道，声音里带着几分胜利者的得意。

慕清岚自顾自地向小楼走去，在经过陆尘身边时，她突然停下脚步，微微侧首。月光照亮她半边脸庞，在挺翘的鼻梁上投下一道浅浅的阴影。

”陆尘，”她的声音很轻，听在少年耳中却格外清晰，”你现在不也是在耍小脾气么。”

他站在原地，看着慕清岚的背影消失在小楼的大门里，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夜风渐凉，吹散了方才的旖旎。

陆尘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那里还残留着些许湿意。他无奈地摇摇头，又坐回到了石桌边。

那坛酒还剩下一些，陆尘为自己倒上一杯，安静的饮着。

月光倾泻在他身前的地上，勾勒出一片温柔的银白，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些慕清岚唇瓣所留下的温润触感。

海棠树悄悄停止了摇曳，整个院子都陷入一片静谧，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打破寂静。

良久，坛底最后一些酒液被少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