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抿了抿唇，终究还是没有挣开他的手。

……

少女的房间也是相同的宽敞。

陆尘大致扫了一眼，目光掠过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书架上的剑谱典籍，以及……

不小心看到了一些色彩虽不艳丽，样式却也不算端庄的小衣。

感受到少女指尖猛然收紧，陆尘便十分自然地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仿佛方才那一瞬的停顿只是错觉。

“坐这儿。”他指了指床沿，语气如常。

沈玥乖乖坐下，双手交叠放在膝上，指尖微微蜷缩，像是有些紧张。

陆尘从储物戒指里翻出来几件裙子，依次摆在少女身侧。

有齐肩款的，有露背款的，有侧开叉款的，甚至还有……

“你确定这个能穿出去？”沈玥狐疑地捏起那件黑纱镂空式样的裙子，指尖微微颤抖。

“……”

空气凝固了一瞬。

“不是不是……这个是……睡衣，拿错了。”少年打了个哈哈，迅速将那裙子收了回去，耳尖却悄悄红了。

沈玥抬眸看他，眼底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意味。

陆尘轻咳一声，装作镇定的说着，“那个，这几件你看看要不要先试试，如果没有你喜欢再和我说。”

少年说着，一边退出了房间，动作快得像是落荒而逃。

沈玥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又低头看了看床上的裙子，指尖轻轻抚过那些柔软的衣料。

半晌，她带着几分幽怨长长的叹了口气。

不得不承认，陆尘拿出来的这几件裙子着实漂亮。

沈玥一件件拿起来在自己身上比划着，柔软的布料滑过指尖，带着几分陌生的触感。

齐肩的款式露出她精致的锁骨，露背的设计勾勒出优美的肩线，侧开叉的剪裁若隐若现地展现少女洁白纤细的小腿……

少女越比，心里的小小酸涩就越浓。

——他为什么会随身带着这么多女子的衣裙？

——是给裴云曦准备的？还是……别的什么人？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像一根细小的刺，轻轻扎在她的心头。

可过了一会儿，那些小小的酸涩又变成了一颗颗香甜的糖果，在沈玥嘴里一点点的化开。

沈玥抿了抿唇，指尖轻轻抚过裙摆上的纹路褶皱，眼底闪过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柔软。

……

等在院子里的陆尘正在欣赏花花草草。

他随手拨弄着一株灵植的叶片，心里却在思考着这会儿苏挽月会和慕清岚说些什么。

正想着，身后忽然传来一声门锁的“咔哒”声。

少年微微一怔，顺着声音转身望去。

他原本以为女孩子换衣服这种事情通常应该要好久，却没想连一炷香都不到的时间，沈玥就从里面出来了。

少女最后选了一件齐肩长裙。

浅青色的衣料衬得肌肤如雪，裙摆处用银白丝线绣着几朵霜花，随着步伐流转，宛如月光下的粼粼水波。

她的头发简单地扎了个小丸子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耳侧，平添几分俏皮。

陆尘还敏锐地发现，沈玥悄悄涂了一下嘴唇，原本淡粉的唇瓣此刻泛着莹润的嫣红……甚至连她的耳环都换了，从素净的银钉换成了小巧的珍珠坠子，随着她微微偏头的动作轻轻摇晃。

……果然天下的女人其实到哪里都差不多。

陆尘嘴角一勾，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这条裙子……”沈玥红着脸，手指不断拽着自己的裙摆，“怎么这么短？”

她的声音比平时软了几分，带着几分不自在的羞赧。

陆尘挑起眉梢，不紧不慢地走过去，上下打量着她。

“不是挺好看的么？”

“啊？”沈玥一怔，随即脸上的红晕变得更明显了。

她下意识地并拢双腿，手指绞着裙角，像是生怕多露出一寸肌肤。

“这还算短吗？”陆尘轻笑一声，故意逗她，“其实我还有好多更短的没拿出来呢。”

“你——！”沈玥瞪大眼睛，耳尖红得几乎滴血。

平心而论，她身上这条裙子裙摆才到膝盖上面一点点，在陆尘看来，的确不算短。

“我、我要不然还是换一件吧……”少女转身就要往回走。

陆尘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的手腕。

“别换了，”他声音变的好温柔好温柔，带着哄人的意味，“真的很好看。”

沈玥脚步一顿，回头看他。

少年的目光清澈而真诚，没有半分戏谑，只有纯粹的欣赏。

她的心跳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