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优秀的人，才有喜欢别人，爱别人的的资格。”陆尘抬起眼眸望向她，“喜欢也好，爱也好，本身就不是能以某些条条框框来作为评判标准的东西。”

“人都有喜欢别人的资格，都有爱别人的资格，这是其本身的自由。”

“每一个人都有机会，但终归事在人为，能不能抓得住全在每个人自身。我觉得，喜欢谁就应该去找他，去告诉他。即便最后得到的不是一个好结果也没什么大不了，因为抓住最后的机会把心意说出去了，传达到了，这就已经够了。”

“不要因为喜欢和爱就贬低自己。你是你，别人是别人，大家本来就不一样。”

少女低垂的眼睫稍稍向上抬起了一些，只是眼眸依旧闪躲。

“可是，可是她们比我优秀难道不是事实么……”

“不是只有优秀的人才有资格喜欢别人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其他那些不够优秀的人怎么办？”

裴云曦紧紧咬着嘴唇，眼眸中流转的水汽更加浓郁。

陆尘撇撇嘴，起身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然后坐在她旁边。他将少女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轻轻为她拂去眼角处的泪水。

“所以……是因为没自信才会那样说么？”

少年的声音很轻，一只手轻轻拍着裴云曦的后背，此刻的少女像是小猫一样贴在他肩窝处，发丝垂在脸颊，遮住了她大半的眉眼。

“有那么一点……”裴云曦小声的回应着，小手把玩着少年的衣角，“因为在秘境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到头来好像什么都帮不上你……但是阿玥不会。”

“还有呢？”

“还有些……害怕。”

“害怕？”

“对呀。第一次与你分开，是因为崩山咒，那个时候我忽然察觉到了自己的无力。虽然我一直相信肯定能与你再相见，但再见到你的时候还是抑制不住的高兴。还记得那时我们被那群散修围攻……其实以阿玥的本事，根本不会受那么重的伤，我知道她是为了保护我，所以……”

“所以你觉得有些对不起她？”

“嗯。”少女动作很小的点了点头，“……那时觉得自己好没用呀，简直连和阿玥站在一起的资格都没有。”她抬起头，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就算是和你在一起，都好像是我偷来的。”

陆尘低头看她，忽然拍了一下少女雪臀。

“——你干嘛打我。”

“因为你该打。”陆尘故意用了一种冷冷的语调，“谁让你这么想的，该打。”

一边说着，他又来了一次。

“那句话我不喜欢，你给我撤回去。”

“哪一句嘛……”

“偷来的那一句。”

裴云曦的眼眸幽幽，她望着陆尘看了好久，最后点了点头。

“裴云曦你知道么，你这不是对你自己没信心，而是对我没信心。”

他微微俯下身，离裴云曦更近了一些，望着她那双如水一般的眸子，可少女却躲开了他的眼睛不敢看他。

吻最后落下的地方是她的额头，陆尘在捕捉到了裴云曦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小小失落后再一次俯身，没再给她闪躲的机会。

因为很多事情其实并不一定要说出来，更何况也不一定能说的清楚。

洒在屋内的月光悄悄向前蔓延了一些距离，陆尘看着此刻面颊粉红，将脑袋深深埋入自己胸口的裴云曦，终于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云曦。”他轻声唤她，“我有两个东西要给你。”

少女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这颗龙晶，你将它慢慢炼化之后，可以觉醒你的太阴牝牡体。”

陆尘从怀里拿出了一枚鸽卵大小的晶体，闪烁的光辉映在裴云曦眼眸里，熠熠生辉。

“这太贵重了……”

“我送给你的。”陆尘打断了她的话，“作为你的道侣送给你的。”

少女眨了眨眼睛，轻轻将那龙晶捏起放在自己掌心，感受着那上面如心跳般的跃动与温暖。

“谢谢。”

“别急，还有一个呢……”

少年翻手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了一块留影石，然后将它郑重的放在裴云曦的掌心。

“这是？”

她面露疑惑。

“陈寒江死了。”陆尘的语气很平静。

裴云曦的瞳孔忽然长大了起来，托着留影石的手掌猛地一缩，将其紧紧攥住。

“那……那这是……”

“嗯。”陆尘点点头，“我觉得，还是让你看一看比较好。”

感受到怀中少女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陆尘不自觉地收紧了环抱的手臂。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