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肌肤,却浇不灭心中残留的燥热。*9-5+x\i\a`o,s-h-u\o·.¢c-o\m~
身后再无声响,只有水波轻轻涤荡的细微声响,像是某种隐隐的嘲弄。
他可不敢回头去看慕清岚,生怕她再搞出点什么意外出来,刚刚才经历过人生中第二次大起大落,他现在心好累。
记忆里那个倔强又容易脸红的师妹,如今却像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对着他步步紧逼,将他逼至悬崖边缘,甚至还想笑眯眯地再推上一把。
陆尘郁闷的其实不是这个,而是……而是他自己偏偏还没有什么还手之力。
……
望着陆尘远去的背影,慕清岚缓缓褪下纱裙,墨发如同绸缎般缓缓在水中晕开,随水波轻轻浮动,她在池水中漂了几个来回,又慵懒地靠在浴池边上。
她伸手拨弄水面,搅碎了银盘般的月影,也搅乱了自己的思绪。
“是不是真的有些过分?”
慕清岚缓缓抬起头仰望着夜空,月光倾泻而下,落在氤氲池水中化成细碎的银光,映得她肌肤如玉。?如?文`网_ -更?新·最,快¢
心中一直祈祷的奇迹终于发生在自己面前,慕清岚觉得自己得到的已经足够了,她满足的很。
缓缓垂下眼睫,慕清岚的柔软指尖无意识划过自己锁骨,酥软雪白没在水下,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几分属于陆尘的温度。
然后她轻轻地笑了。
过分又能怎么样呢?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她也不想管那么多。
她等的已经太久太久了,久到曾经那个只会红着脸唤“师兄”的小丫头,那个为了与师兄多待一会儿而故意练剑练到接近晕厥的小丫头,久到重逢都只会在睡梦中才会出现的的小丫头,学会了用最锋利的温柔将他剖开。
如今,陆尘真真切切的站在自己面前,呼吸也好,心跳也好,体温也好……全部都在自己的掌心之下,在自己的怀抱之中。
——这样就够了。
慕清岚深深地吸了口气,将自己整个沉入水中。^狐^恋+文~学! .更_新¢最`全¢
在池水淹没视线的那一瞬间,慕清岚似乎看到了许多年前的雪夜——
或许陆尘自己都不一定记得,那天她在山下遭遇妖兽,是陆尘几乎找遍了整片山峰才将她寻到,少年背着遍体鳞伤的她一步步走回山门,而她从意识恍惚间短暂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偷偷将脸贴在他的后颈,嗅着那股令她安心的冷松般的气息。
“……那时候,还以为师兄会手足无措呢。”
……
走回小楼卧房的陆尘一头栽进床榻,他盯着天花板上的房梁,试图寄希望于已经产生极大抗性的清心咒来驱散脑海中一直挥之不去的画面。
然而他只要一闭眼,便全是慕清岚被浸湿纱裙下的饱满雪腻与若隐若现的腰线……以及那句带着狡黠的“惩罚师兄哦”。
“……造孽啊!”
陆尘扯过被子将自己的脑袋蒙上,可柔软被褥间竟然缠着一丝熟悉的淡香,像是雪后初绽的梅,清冽而又缠绵。
这被子大概,应该,或许是慕清岚准备的?
陆尘直起身子,仔细的观察着房间内的陈设。
窗边小木案几上摆着个青瓷花瓶,里面斜插着的正是自己当年称赞“开的很好看”的野山冬梅,书案笔墨摆的与他习惯的角度分布丝毫不差,就连窗帘上的绳结,都是往年自己教了慕清岚许多次才学会的、歪歪扭扭的平安扣。
陆尘喉结缓缓滚动了一下。
——她这些年到底……
忽然,窗外有夜风拂过,裹挟着几片沾着露水的梅花瓣落在榻上。
陆尘过去伸手正要去关窗,却看见庭院中的流萤石灯旁立着一道熟悉的身影——慕清岚不知什么时候已换了身素纱睡衣,还有些湿润的青丝披在肩头,正仰望着窗口的方向。
清冷的月光雕琢着她纤细凸浮的轮廓,像是一张洇了水雾的画。
二人眸光相撞的瞬间,慕清岚的目光突然变得幽怨起来,陆尘眯起眼睛,“砰”的一声合上窗户,全然当做没看见一样。
陆尘啊陆尘,这个时候可绝对不能心软!
“啪嗒。”
郁闷的在床榻上坐了一会儿,门外突然传来濡湿的水声,陆尘警觉地抬起头来,只见门外渐渐浮现出个袅娜影子,靠在门框上望向他。
“你要干嘛?”陆尘有些没好气的问到。
门口的慕清岚还赤着足,素纱睡衣的下摆还滴着些露水,在地上缓缓晕开深浅不一的痕迹。
“你再过来我就从这跳下去。”陆尘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