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敏中急切的请求让他心中划过一丝异样,萧长风沉默一瞬,还是依言解下玉佩,递了过去。a?精.?#武¢$?小&说?网]× *`[首?$发%
男人几乎是抢步上前接过,对着光仔细端详着上面刻着的熟悉的云字,反复摩挲着那温润的玉质。
烛光下,他脸上的神情急速变幻,短暂的欢喜过后化为一片沉甸甸哀恸。
“是…是它,绝对不会错!”他的声音哽咽,充满了莫大的悲喜交集,“这是小女云儿的玉佩。”
陈敏中紧紧攥着玉佩,仿佛抓着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
萧长风震惊:“陈伯父?”
这样的称呼。
陈敏中抬头,目光轻轻扫过萧长风的脸庞,先前只顾着观察书房内的细节,没有注意到这位公子。
此时再细看,便有一丝恍然,眼前这张年轻俊朗的面容,与记忆中好友的妻子有七成像。
“你、你的父亲是萧怀瑾?”
赵应璟看向他,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萧长风微不可查的顿了一下,轻轻点头,“是的,陈伯父我是萧长风,没想到会在这里再见到您。1@零?点D×±看±书!? ÷免??费?阅?读°”
他语气有几分复杂和怀念。
未曾想自己找寻多年没有结果的父亲好友就这样出现在了自己眼前,在他已经放弃继续寻找的时候。
太子又忍不住低低咳嗽起来,“咳咳,孤还不知道子远和长风相识。”
陈敏中为太子解释道:“萧怀瑾是我从前的一位好友,当年我为小女定下了一门婚约,这玉佩就是送给萧家的信物,只是后来萧家因为盐引……”
他顿了顿,到底没有当着萧长风戳他的伤口,只低叹一声,“贤侄,我一直以为你也没能活下来,没想到竟然还能再见到你。”
他看向萧长风时不由得带上了长辈的欣慰感。
想到自己身上的婚约,萧长风头疼了起来。\x~x`s-c~m¢s/.?c·o¨m?
他不愿辜负爹娘的期待,但是自己现在已经心有所属,不论如何都不能再娶云妹妹了。
还是尽早与陈伯父说清楚,解除这门婚约吧。
萧长风眼中含着歉意,“陈伯父,这些年我一直在找您,不知道云妹妹如何了,可已经嫁人?”
陈敏中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握着那块冰凉的玉佩,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中,“当年我侥幸得了功名,心中欢欣,携妻女乘船归乡,只盼着衣锦还乡,可谁知……天意弄人。”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积年的痛苦呼出,声音悲凉哀恸:“船行江上,那天风浪稍大,云儿这孩子一时不慎就落了水……”
陈敏中哽住了,多年过去,这剜心之痛丝毫未减。
直到今日,那日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船上来来往往人群的拥挤,将他们一家人挤散,妻子焦急地呼唤着小女的名字,突然有什么东西落入江水中。
等他们意识到,掉入江中的是自己的小女。
他和妻子撕心裂肺的呼喊着小女的名字,耗费重金请了无数船家,水手打捞,但一连数日都杳无音信。
所有人都说,云儿已经尸骨无存了。
他的妻子经此失女之痛,更是日夜以泪洗面,哀毁过度,终是一病不起,不到半年,也随云儿去了。
一夕之间,娇妻幼女都走了,他万念俱灰,没了家人,功名、前程,于他还有何用?
陈敏中便辞了官,去了偏远的书院教书,只想了此残生。
最近朝堂动荡,官员换动频繁,许太傅想着自己也老了,最后再拉养子一把,送了信要陈敏中回京。
陈敏中也愧疚于这么多年没有给自己的养父尽孝,应下许太傅,回了京城后就在他的举荐下当了太子的幕僚。
“陈伯父,节哀。”
萧长风没想到那个年幼时跟在自己身后,甜甜喊哥哥的小妹妹那么早就离开了人世。
当真是世事无常。
这些年,他一直幻想着,女孩长大了后漂亮聪慧的模样,爹娘的期待以至于让找到未婚妻成了他的执念。
却没想到命运早已冰冷无情地夺走了她的生命。
人走了,婚约自然就没办法再维持,看着陈敏中如此珍视地摩挲着玉佩,萧长风道:
“这玉佩虽是两家婚约的信物,但您比我更需要它,这玉佩就送还给您,留个念想吧。”
“贤侄……”陈敏中艰难的开口,他的眼眶微红,“谢谢你还一直保存着它。”
赵应璟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