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珍姐姐,急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新/完¨本_神`站~ !免.费~阅′读^难道她关在清韵院不出来,那些心思就没了?”
李妙珍听着她不疾不徐的声音,心里的那份焦躁和担忧也慢慢平复下来。
“道理是这个道理.......”她嘀咕着,神情舒缓了不少,“可还是得防着点她们使坏。”
“自然要防。”楚云舒肯定道,笑意不减,“妙珍姐姐你消息灵通,有你在,她们后院的风吹草动,我们不就知道了?”
李妙珍有些不好意思地喝了一口茶。
她也知道自己有些八卦,做商人就是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收集消息已经成了她的本能了。
更别说,自己还要给三皇子传递消息。
想到这里,李妙珍眼眸微暗,侯爷府两个月,她给出的消息都是无关紧要的,爹爹上次见她说三皇子对她很是不满,逼她要尽快拿出有用的消息。
可是她根本就不得宠,又谈何从侯爷口中知道消息?
“也不知道曹又菡怎么勾引的侯爷。”李妙珍喃喃自语。
楚云舒看着她羡慕的眼神,沉吟了一下,决定帮自己的小姐妹一把。
虽然她无法左右侯爷的意志,但还是有办法知道曹又菡做了什么的。_比_奇`中?文_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楚云舒:“你只要当着曹又菡的面,故意说侯爷对你不一般,更喜欢你,她肯定会受不了刺激抖出来侯爷为什么喜欢她。”
“这能行吗?”
李妙珍觉得不会真的有人能傻到这种程度吧?
“放心,人越在意什么,就越想要证明什么。”
“所以,你现在不喜欢侯爷了?”
李妙珍突然问了这么一句没头脑的话,不过楚云舒知道她说的是,自己刚入侯府的时候经常给侯爷送吃喝,比她们还会争宠,这次侯爷回来却见她悠悠闲闲,半点都不急着去争宠,可见是已经放下了。
楚云舒笑笑:“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我那时候哪有选择,要留在侯府就只能争宠,得到侯爷的宠爱,夫人才能看到我的价值。”
“不过夫人现在不需要我争宠了,我也有了自己的铺子和田庄,更不需要期许侯爷那虚无缥缈的宠爱,说不定哪一天,我在这侯府呆腻了,就走了呢。”
李妙珍被楚云舒这番话说得怔住了。
她看着楚云舒含笑的脸庞,那眼眸清亮透彻,没有一丝阴霾或留恋,只有一种挣脱了枷锁般的轻松与释然。*x~z?h+a-i!s+h,u!.~c¨o_m-
“呆腻了就走?”李妙珍喃喃重复,眼神复杂极了,既羡慕又有点不敢相信,“你当真这样想?离开侯府,你又能去哪儿?外面......”
“外面海阔天空啊。”楚云舒打断她,端起手边青梅饮抿了一口,眉眼弯弯,“我那个‘凝香坊’才开了头呢,光是香料配方我就琢磨了十来种没拿出来试过,还有北静王妃和长宁郡主都答应了入股,以后说不定能开遍大江南北的分号。”
她这是交心之话,除了夫人也只告诉李妙珍自己有离开侯府的想法。
风穿过廊檐,带来几分初秋的微凉。
一个挺拔的身影在楚云舒说话时,就无声无息停在了窗边,一路见到的丫鬟想行礼,谢沉舟都抬了抬手让她们禁声。
他耳力极佳,尚未走到门前,屋内的对话便清晰传来。
初听到李妙珍的声音,他并未在意,然而,楚云舒那句“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我那时候哪有选择”便如一支冷箭,猝不及防地射中了他。
谢沉舟:“...........”
紧接着就又听到楚云舒说的在侯府呆腻了就走的话,他闭了闭眼。
少女每一个字都清晰地钻进谢沉舟的耳中,她的话中,对他不曾有半点留念。
海阔天空?开遍分号?离开侯府?
这些词汇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撞在他的胸口。
屋内楚云舒言笑晏晏,那语气里满是对自由和未来的向往。
她怎么敢?她怎么能?
谢沉舟的指尖无意识地收拢,攥紧,修剪平整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一阵刺痛,却远远不及心中那份莫名窜起的慌乱尖锐。
那份慌乱如此陌生,甚至盖过了他刚回府时面对堆积如山的案牍和各方势力斡旋的烦躁。
他习惯了掌控,习惯了府中所有人都带着敬畏和期望依附于他。
李妙珍的曲意讨好,曹又菡的痴缠炫耀,陈婉仪的精于算计,甚至大嫂那藏于柔弱中的诉求他都看得分明,也总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