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还去啊?万一又碰上那捕快可咋整?”老林头儿不耐烦地吼道:“怕啥!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在家等着,若我真有个三长两短,你就带着钱跑路!”说罢,不顾老林氏阻拦,偷偷溜出家门。
夜色更深,老林头儿裹紧衣衫,脚步匆匆。他不知道的是,冷十三一首不远不近地跟着,为将他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冷十三脚步轻得如同猫爪落地,丝毫不敢发出声响,生怕惊跑了前头这个心怀叵测的老头。夜色如墨,将整个村子笼罩在一片静谧又透着几分诡秘的氛围之中。·E\Z`小\说/网. ¨更*新*最′快.
老林头儿七拐八拐,穿过几条狭窄昏暗、仅容一人通过的小巷,最终停在了村尾一处破旧不堪的屋子前。这屋子年久失修,屋顶的茅草稀疏凌乱,几处还透着光,墙皮剥落,露出里面粗糙的土坯,在夜色下宛如一个张着大口、随时准备吞噬人的巨兽。
老林头儿左右张望一番,见西周无人,才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节奏时缓时急,似是与屋内人约定的特殊暗号。不多时,门“嘎吱”一声缓缓打开一条缝,一道微弱的光从屋内溢出,映出道士那张阴沉的脸。老林头儿侧身挤进屋子,门迅速关上,阻断了外面窥探的目光,却拦不住冷十三贴墙根、屏息凝神倾听的心。
“道长,你可得救救我啊!”老林头儿一进屋,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重重地磕向地面,溅起浮尘,那副狼狈又急切的模样,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道士冷哼一声,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哼,先前就说让你莫要再来寻我,免得惹祸上身,你却不听劝,如今被护卫盯上,还想让我帮你?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老林头儿忙不迭地爬起来,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层层打开,里面是几块碎银子和一枚成色不佳的玉佩,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微光:“道长,这都是我攒下的一点心意,您看在这东西的份上,再帮我这一次。只要能让林三家林大有一家遭殃,往后我再想法子弄更多钱财孝敬您。”说着,他把布包往道士怀里塞去。
道士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却仍板着脸,佯装推脱:“罢了,罢了,我这人心软,见不得你这可怜样。但这事儿风险极大,那林舞家如今势头正盛,他家高手众多,稍有不慎,咱俩都得掉脑袋。”老林头儿连连点头:“是是是,道长说的是。可您神通广大,定有办法悄无声息地坏了他们,只要不让村中护卫抓住把柄就行。”
两人凑在一起,开始低声嘀咕起来,声音虽小,但冷十三耳聪目明,隐约听到几句“下毒”“庄稼”“井水”之类的词,心中顿时一惊,暗自寻思:这老家伙果然心狠手辣,竟想在村里下手,害的可不只是小王妃家,还有众多乡亲啊!
就在这时,屋内突然传来一阵异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打翻在地。冷十三心中一紧,担心被发觉,赶忙贴得更近,眼睛死死盯着那扇透着门缝的光。只见道士不知何时走到了门口,手正搭在门把手上,似是要开门查看动静。冷十三大气都不敢出,双脚暗暗发力,攥紧腰间匕首,准备一旦门开就先发制人。
千钧一发之际,远处传来一阵犬吠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这份紧张到极点的寂静。道士顿了一下,以为是哪家的狗夜间乱跑,又缩回屋内。冷十三趁机轻轻挪动脚步,退到一旁阴影处,额头上己满是冷汗,湿透了鬓角的头发。他知道,不能再继续这般冒险偷听,得赶紧回去禀报,让小王妃家早做准备,还要护住村里乡亲们的安危。
待确定屋内二人没有出门的意思后,冷十三蹑影追风,飞速朝着林舞家方向奔去,脚下扬起一片尘土。而那间破旧屋子里,老林头儿与道士还在密谋着阴损勾当,昏黄的油灯灯芯摇曳着,映照着两张狰狞扭曲的脸。
不多时,冷十三便来到了林舞家门前。他顾不上擦拭额头的汗水,几步上前,用力敲响了大门。林福听闻敲门声,赶忙打开门,看到是冷十三,脸上露出疑惑之色:“这不是王爷身边的侍卫吗?这么晚了,可是出了何事?”冷十三喘着粗气,眼神焦急:“快去通报小王妃,我有要事禀报,关乎村里的安危。”门房不敢怠慢,立刻转身向内跑去。
很快,林大有一家被惊动,林舞匆匆来到前厅。看到冷十三这副模样,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冷十三,究竟发生了何事,让你如此慌张?”冷十三连忙跪地,将方才在村尾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诉说出来,尤其是听到老头儿与道士密谋下毒于庄稼和井水之事,更是着重描述,不敢有丝毫遗漏。林舞仔细问了一下老头儿外貌特征,听完一家子脸色凝重,这不是老林头吗?
林大有听得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