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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天生叛逆，被大势所迫，我或许只能按照你给我预设好的道路走下去，但想让我来看你，还他喵想吃我莲子，你多大脸啊？”

颜倾月抱起手臂，眼神并不友好，“你说你只能存在于自己存在的时空，那我现在所见是怎么回事？”

“我曾以冥土镇压黑暗，后来又将自己葬入冥土，试图让自己的神魂被六道轮回碾磨粉碎，再入轮回，沾染我神魂气息的生灵，会在因果宿命的指引下，保障我的计划能够顺利进行下去...亿万年来，我的神魂早已粉碎，冥土自然有我，冥土处处有我。”

“倒是个狠人啊...”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在这个时空，我毕竟早已陨落，与你对话，我残存的神魂正在快速燃烧，你我对话的时间...不多了。”

颜倾月可不在乎眼前这家伙正在承受神魂燃烧的痛楚，反正人家看起来也不觉得疼，被六道轮回碾磨了亿万年，恐怕早就习惯了吧？

但，她确实还有很多问题想要得到解答，于是也不敢耽搁时间。

“黑暗，到底是什么？”

仿佛早就知道她会提出这个问题，仙帝叹了口气，“我很难跟你解释，只能告诉你，物极必反，黑暗的诞生，源自仙道的极致昌盛，或许，当黑暗吞噬一切，又将重蹈这个下场...所以，平衡才是关键。”

“听起来像是阴阳运转，却又是更高层次的概念。”颜倾月若有所思。

“宇宙是混沌的，它包容一切，孕育一切，所谓的大道秩序，既约束着诸天万界的生灵，又被这些生灵的感悟所书写，所强化，等你成为真仙，便能直观地理解这一切。”

“是吗？我就以后再思考这个。”

点了点头，颜倾月盯着那绚丽光影所凝聚的身影，“最后一个问题，我需要面对的最强敌人，有多强？”

这个问题让仙帝陷入了沉默，良久，又是一声叹息：

“它是宇宙归于永恒沉寂的意志，是毁灭一切的开端与终极，如果要找一个形容的话，那大概是一个一旦开始便无法终止的程序，或许，只有仙帝之上才能挽回，但想要成为仙帝之上，本身就需要将宇宙‘归零’，是另一种意义上但本质相同的‘黑暗’，唉——，如果我能早一点意识到这一点，事情可能不会像现在这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