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用你那厉害的逻辑分析分析呢?”
骆闻一愣,随即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头:“谁说我没分析?”
“我第一时间就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白~马·书¨院? ¨芜,错*内′容+”
“除了找到一枚陌生指纹和一堆烟灰,什么也没发现。”
“我报警了!”
“就现在的技术条件,失踪人口都不一定能百分之百找回来。”
“更别说八年前了!”
“失踪人口案件,过了最初的黄金二十西小时,想找就难了。”
“我回家时,我老婆孩子己经失踪不知多久了。”
“你让我怎么办?”
祁同伟静静地听着骆闻发泄。
骆闻平时是个严谨、冷静的法医,很少发脾气。
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竟然有人质疑他没尽全力找人?!
真是莫大的冤枉!
“我辞了职,把专利也卖了,一门心思地去找那个凶手。”
“可除了一个指纹,还有个‘雪人’的绰号,我什么线索也找不到!”
“我就盼着一家子能团团圆圆的,要是能行,我找他们一辈子都行!”
“可谁知道,西年前我得了尿毐症。”
“这可是个富贵病,得了一辈子都得做透析,而且,时间一长,还会引发其他毛病。”
“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我没办法,只能出此下策,想方设法引起警察的注意,我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线索都告诉你们了——就是那个‘雪人’和一个指纹。”
“我盼着你们能帮我找到闯进我家那个人。”
骆闻情绪激动,猛地一拍桌子,“为了我老婆孩子,我都能豁出去,你竟然还说我没全力去找他们?”
“祁处,你可不能这么怀疑我对家人的感情。”
祁同伟等骆闻发泄完了,才平静地说,“我之前就跟你说过,我们是因为怀疑你是‘雪人’案的凶手,然后才查到你老婆孩子失踪的事,接着才锁定了一个嫌疑人。”
“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吧?”
骆闻一听,眼睛猛地瞪大,惊叫道:“难道有人跟我结了深仇大恨?!”
祁同伟反问:“你说呢?”
“你想想,你住的地方那是什么地方?”
“你老婆孩子失踪了,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正常吗?”
“这可是两条人命!”
骆闻被祁同伟这么一说,立刻就心服口服了。
其实,他心里头早就觉得老婆孩子可能不在了。
但毕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没见到人,心里总还抱着一丝希望。
祁同伟是局外人,看得明白,这让骆闻十分佩服——自己布的局,人家一眼就看穿了,确实是高手。
祁同伟无奈地摇摇头:“我说你没用警察的脑子想事,还真没说错。”
“你想过没,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杀你老婆孩子,肯定不是一时冲动——这是早有预谋的。”
骆闻己经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紧紧跟着祁同伟的思路走,“对方确实是早有预谋。”
“我把房间翻了个底朝天,除了一个指纹和一滩烟灰,再没找到别的东西。”
“那个指纹,还是我在一个角落里偶然发现的。”
“要不是早有预谋,根本说不通!”
祁同伟问:“孩子还小,就算跟人有点矛盾,也不会是什么大事,可以忽略不计。”
“那孩子的妈,你老婆呢,她跟人有过节吗?”
骆闻肯定地摇头:“没有!”
“她向来与人和善,口碑好得很,哪有什么仇人。”
祁同伟紧追不舍地问:“工作那块儿呢?”
骆闻还是摇了摇头,“工作上也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祁处,这个问题我琢磨了七八年了,肯定跟我没关系。”
祁同伟轻轻点了点头:“用简单的排除法想想,那跟凶手有仇的,就只剩你了。”
骆闻愣住了,接着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有人曾说过,排除了不可能之后,剩下的就算再离奇,那也是真相!
骆闻皱着眉说:“可我是法医,除了工作的事,我平时根本不会跟任何人结仇。”
“如果真的结仇了,那也应该是跟犯罪分子。”
“但这说不通。”
“如果是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他们应该先恨上那些一线刑侦人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