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戳了杜宪的脑门：“你啊！整天就想着往外跑，胡夫子说了多少回，夜里山里有狼群！这些年要不是有他帮忙，不知多少村民要遭了野兽的毒手！”

借着油灯的光亮，初九他们这才看清，杜宪脸上黑漆漆的是刻意涂满了好几层炭灰和墨汁。

杜宪偷瞄了眼内屋，见他娘没注意这边，低声道：“大侠不都这样吗？七分神秘，三分张扬。”

他正得意地炫耀着自己的杰作，突然一盆凉水当头泼下，脸上的墨汁顿时化作黑水哗啦啦往下淌。

众人：“......”他怕是对神秘二字有什么误解。

“还不快去洗脸！”杜大娘叉腰喝道。

杜宪在她背后做了个夸张的鬼脸，磨磨蹭蹭不肯动。首到杜大娘一转身，他立刻堆起谄媚的笑容：“我这就去，我这就去！”一溜烟跑出了屋子。

杜大娘转向初九一行人，语气温和了许多：“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初九与同伴交换了个眼神，轻声道：“我们也不知怎的，走着走着就到了这里。”

杜大娘闻言露出惊讶的神色：“那两座山，没有十分强壮的臂力和体力根本翻不过去。这些年，能从村里出去的，算上几个修士，十个手指都数得过来。”

杜大娘的话让初九一行人面面相觑，陷入沉默。

钟离桑敏锐地抓住关键：“这里是修界吗？为何灵气如此稀薄？”

杜宪擦着脸从门外进来，洗净墨汁后露出张俊秀的脸庞，小麦色的皮肤透着健康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