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哀龙山草木颇多,蚊虫更多。.d+a.s!u-a?n·w/a/n!g+.\n`e_t¨
杨安蹲在一棵大树下藏身,不知道被咬了多少次,换了个地方之后,被咬的更多了,他也不敢点篝火驱虫,气的要死。
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他找了个高处,举目西望,只感觉山势连绵,一眼望不到头。
“白马书院在西边,岳襄他们虽然是向东突围,可这个东指的是那条山道而己,估计死伤了许多人,他们应该会向池州城的方向修整一阵,我也得往西走才行。”
他觉得自己的推测很是靠谱,立刻就往西走了下去。
可他毕竟没有来过这哀龙山,对这里的地形不熟悉,经过几个岔路之后,就察觉自己好像走错了。
虽然大方向依旧向西,可其实根本没走多远。
又是一阵翻山越岭之后,他遇到了好几拨玄灵教的人,人数并不多,看着其中也没什么高手。
但他也没上去跟他们交战,只想着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都躲着避开了。
不过这么一避,他走的就更慢了,在路过一片密林的时候,他再次遇到了几个玄灵教的人,连忙躲在了一棵大树后头。
这几人都拎着家伙,一边走一边还骂骂咧咧的。
“他奶奶的,为啥这苦活累活全让老子干,不就几个叛徒而己,首接杀了扔路边不就好了,还非得走的这么远。+m_i!j+i~a_s~h,e`._c+o!m/“
“闭嘴吧你,你这抱怨的话怎么不敢当着护法们的面讲,这时候倒是叽叽歪歪的。”
“我说两句怎么啦,说的不对么?”
“哼,对个屁,尸体扔在据点旁边不发臭么,在这里处理了正好,还不用埋,很快就会被野兽吃个干净,一了百了。”
随着这几人越走越远,藏着的杨安终于松了口气。
“叛徒,什么叛徒?难道是有人在玄灵教里窝里反了不成?”
他此时好奇心起,便向着这几人来时的方向摸了过去。
在经过林中一处空地的时候,他就发现,空地上躺着几个人,周围鲜血淋漓,弥漫着一阵腥臭的气息。
“这些就是所谓的叛徒了吧,应该是被刚才那几人给杀害了。”
杨安一阵叹息,玄灵教中应该有不少人都是被裹挟进去的百姓,肯定也有想逃跑的,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这种。
他走过去看了看,嘴里念了几句经文,也算是给他们超度了。
刚想走,就见不远处一个‘死尸’动了一下,嘴里含糊的喊了一句‘杨道长’,顿时让他一惊。?5/2.m+i¨a*n?h?u^a+t^a+n_g·.\c¨o-m/
“你是谁,怎的识得贫道?”
眼前之人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胸口有一条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淋漓的,肯定是救不活了,不过此时还并未死透。
男子咳了一声,眼睛朦胧道:“真的是杨道长,我。。。我曾去过广阳城,偷偷在。。。道观门口,见过你。。。”
“是么?”杨安再次叹息了一声,见他随时都要气绝身亡,也没追问他的身份,“你可有后事要交代?”
“没。。。没有,”男子说着,突然眼神明亮了几分,好似有些回光返照,“云平那孩子,就拜托杨道长照顾了。”
杨安一惊,连忙扶住了他,脑中急转,问道:“你是。。。云平的父亲么?”
“正。。。正是,”男子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我本以为他早己经死了,被玄灵教的人派去广阳的时候,恰好遇见了他。。。”
“我这里有金疮药,我。。。”
“别,我应该是活不了了,杨道长你听我说完。”
男子突然又精神了几分,断断续续的,交代了一些事情。
他本是去年泸江郡受灾的百姓,发大水的时候受了伤,被人所救。
本以为遇到了好心人,后来才知道入了狼窝,这些人竟然是玄灵教的人。
玄灵教趁着水灾,煽动了许多受灾的百姓加入了他们,还逼着他们做了许多犯王法的事情。
后来这男子寻人无果,以为云平早己经死在了水灾里,便有些心灰意冷,浑浑噩噩的按着玄灵教吩咐的做事。
前些日子他们一些人去了衡山郡活动,这男子也跟着去了,却没想到恰好在广阳城遇见了云平。
男子一阵大喜,可他怕自己如今的身份会牵连到云平,连名字也没说。
回到哀牢山之后,他便找了几个信得过的百姓,秘密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