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走后,广阳观又重新安静下来。_4?3~k-a′n_s_h!u′._c\o¨m^
冯英的宅子虽然只买回来一半,好歹是了了心愿,也不天天在杨安耳边唠叨去赚银子了,一时让他还有些不习惯。
虽然买宅子花光了他们的积蓄,可二人凑一凑,还能凑个二三十两,若是没病没灾,倒也不愁花。
杨安天天没事做,有香客来就接待一下,没人来就练练武艺,日子过得很是逍遥自在。
这日他照旧在院中舞动铁锏,每晃两下就夸自己一句。
就在快把自己夸成绝世高手的时候,门口人影一闪,小道童云平带着衙门的马三儿走了进来。
“观主,马捕快有事找你。”
杨安连忙停下,对着马三儿笑道:“马捕快,今天怎的得空,到我广阳观来了?”
“无事不登门,杨道长,你的事发了,跟我走一趟吧?”
“啥?”
杨安一听这话,顿时一脸懵逼,心说我这些天都没出过门啊,犯的哪门子事情,我做了缺德事我怎么不知道?
“哈哈哈哈哈。。。”马三儿瞧着他的神色,板着的脸突然乐了出来,“莫怪莫怪,开个玩笑,不过的确有些事情要跟杨道长确定一下,是这么回事。。。”
随着马三儿的诉说,杨安和云平也知道了怎么个事情。
原来是衙门出了一件盗窃的案子,需要他去做个人证。
至于案子,有些复杂,起因是一个雕刻师去偷绸缎庄掌柜家的财神像,被人抓了个人赃俱获。.d~1\k!a*n¨s-h-u¢.¨c′o?m/
可到了衙门之后,雕刻师却说那财神像本来就是他的,乃是他亲手雕琢而成,只不过被人给偷走了,反倒说是绸缎庄掌柜偷了他的。
衙门的人也调查过,那雕刻师说的是真的,前些日子他进了一块好料子,买卖凭证都在,跟那财神像的料子一模一样。
而且雕刻师雕的财神像被偷之后,也在衙门备了案,如今关于财神像的归属,雕刻师和绸缎庄掌柜正在扯皮。
马三儿说罢,接着问道:“听那绸缎庄刘掌柜所说,他曾拿着那财神像来杨道长这里开过光,我便来问问。”
“刘掌柜?可是绰号叫刘扒皮的那个?”
“咳咳咳。。。他的确有这个雅号。”
杨安翻了翻白眼,最后还是说道:“是有这么个事情。。。”
他之所以记得清楚,是因为那刘掌柜来道观找他开光的时候,被他坑了十两银子。
本来开个光而己,要不了这么多。
不过当时云平瞧见刘掌柜之后,立刻就没了好脸色。
杨安好奇一问,却是云平先前当小乞丐的时候,去刘扒皮的绸缎庄要过饭,结果饭没要到,还被刘扒皮指挥人揍了一顿。
知道这个之后,他哪还能惯着这刘扒皮,当场狮子大开口要了十两银子。
谁让这广阳城就他一家道观呢,刘扒皮最后还是掏了银子,然后抱着财神像骂骂咧咧的走了。¢精-武^暁?税*蛧\ -勉¢费`阅-渎*
杨安又跟马三儿聊了两句,吩咐好云平看好道观,有些不情愿的跟着马三儿到了衙门。
不过他到了衙门之后,并没有上堂作证之类的,而是去到了后头,看了看那财神像。
确定是他开过光的那个之后,签字画押,就没他什么事情了。
杨安好奇心起,又跟马三儿打听了一下,得知那雕刻师叫做周铮,经营着一家祖传的雕刻铺子,既雕石像,也雕玉石木头之类的,在广阳城也算有口皆碑。
至于那刘扒皮,本名刘达,为人吝啬不说,还缺德,本来己经靠着绸缎庄赚了不少银子,却还在外头放印子钱,逼得许多人卖儿卖女,混蛋一个。
杨安从衙门出来之后,就感觉一阵气闷,他是极不乐意给这烂人作证,可那财神像的确是他开光的,银子也收了,瞪眼说瞎话也不现实。
“哎,一个狗娘养的傻*,等我回去好好跟天尊们唠唠,哪天有空就收了你。。。”
突然多了这么一件糟心事,他的心情很不好。
过了两天一打听,得知那财神像被衙门判给刘扒皮之后,心情就更差了。
当天晚上,他越想越气,根本睡不着,便跑到三清殿里,又跟三位天尊说了刘扒皮一堆的坏话。
骂了一阵子之后,还不解气,又拎着铁锏在院子里砸了半天空气,累的气喘吁吁之后,这才好受了一些。
冷静下来之后,杨安抬头望天,发现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