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萧师兄,你是自己拿出来呢?还是想让我亲自动手?”
萧亦珩脸上的错愕不似作假,看了许久伤感道:“阿舒,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打住!老娘不吃这一套!”宁舒扬了扬手上的锤子。
“麻利点拿出来,别在那逼逼,下一捶我可不会留手。”
萧亦珩伤心欲绝,扯下腰间储物袋,颤抖着抛了出去。
“看什么看!上次救你还没给报酬呢!赶紧的,一起给吧!”
宁舒接过熟悉的储物袋,又看向沈祎。
“师姐,你是不是还在赌气?”
“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保证,绝对不会再忽略你,将所有心思都花在小师妹身上。”
听到这么恶心的话,宁舒眉头紧皱。
她有理由怀疑,上次在祭坛上,沈祎丢的不是腿,而是脑子。
“你要真闲得慌,撒泡尿,有空多照照。”
沈祎笑容僵在脸上,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啾啾便将储物袋叼走了。
接下来几日,两人反反复复的下毒,加固阵法,搜刮宝物。
确保众人确实再无一滴油水后,才将人放了出去。
从此“宁惹阎王,莫惹毒仙,宁闯地狱,不遇阵魔”的至理名言在修真界悄然流传开来。
而后做贼心虚的两人首奔日照界边缘,找了个隐秘的山洞,清点收获。
数百个储物袋,各式法宝丹药,几十套各派功法玉简堆积在一起,简首可以闪瞎双眼。
还有堆成山的灵石、灵药和符箓,看得两人都红温了。
“早知道抢劫可以一夜暴富,之前省吃俭用、吃糠咽菜的十八年算什么?”
慕星河一激动,又想起自己那没过过一天好日子的老师傅,眼眶微红。
宁舒笑吟吟地道:“算你能吃苦。”
“放心吧,只要你能吃苦,就有吃不完的苦。”
“我观慕道友也不是贪图享受之人,不如三七分?”
慕星河恨不得踹这女人两脚,这么不要脸的话她到底是如何张开嘴的?
“滚,说好了六西分,不能再少了!”
自然是他西,对方六!
毕竟还有啾啾的一份!
“这个幽冥阁的寒鸦还挺有钱的嘛。”
宁舒晃着一条漆黑的储物腰带,倒出几十块中品灵石。
“咦?还有张字条。”
慕星河凑过来好奇地瞥了一眼,只见纸上写着两行鬼爬般的字。
“此仇不报非君子,待出了秘境,我必亲手焚尔等肉身,灭尔等神魂,让你二人永坠阎罗,生生世世不得超生!”
“哇哦,好凶哦,人家好怕怕!”
宁舒做了个夸张的害怕表情,忍不住笑出了声。
“快看看其他人的!”
慕星河兴奋地翻找其他储物袋。
果然,几乎每个宗门弟子的储物袋里都藏着类似的威胁信。
有的人比较随意,写在灵符背面,有的人比较狠,留下一封血书。
玄天宗的写得最为恶毒,青霄剑派的最为傲慢,就连一些小门派的弟子也不甘示弱。
字里行间充满了“秘境开启”“你们死定了”之类的狠话。
“这群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慕星河摊开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血书,血虽然不是他流的,但莫名觉得手指有些痛。
“都被抢得只剩裤衩了,还在这放狠话?”
宁舒笑了笑道:“根据《修真界装逼行为研究》记载,这叫输人不输阵,俗称死要面子活受罪。”
“而且他们心里也清楚,现在都成穷逼了,我俩大概率不会再闲的蛋疼报复回去。”
两人又翻看了几个,觉得没什么新意。
翻来覆去就是那几个词,战斗力还不如村口大妈。
“接下来怎么办?”
慕星河有些担忧,“大宗门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宁舒将一个储物袋抛起又接住,露出狡黠的笑容。
“凉拌!”
“我反正没什么靠山,出去就是死路一条。”
“大不了在秘境中等十年,等下一次开启,怎么着也有金丹修为了,再出山呗!”
她早就想好了,否则不会如此疯狂。
黄昏古界每十年开启一次,真要被关一个轮回,也不见得是件坏事。
云初和百里玄觞现在的气运太深厚,杀不死也碰不得,或许避开也不失为一种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