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更非真炁运行，而是某个主上心血构建的密行。

而今，林错外出多日，内门女奴皆随而去。

沈云柔修为未失，筋骨未损，身体却像被抽走了某种看不见的填补。

再也感受不到那种独属于林错灌注之后的炁满如壶、脉随意起的通畅感。

于是她愈发训练苦修，甚至开始日夜逼迫那群外门少年加练竹林站桩。

“罢了。”

她拍了拍额角，将贴身湿衫解下丢入竹篓，提壶首奔温泉去。

林家集后山温泉，常年热雾不散，泉水中杂有淡淡灵药精华与辛香酒气。

平日内门女奴或泡澡或训练感炁之用，唯沈云柔最爱在此闭目静坐，持杯小饮。

脱下外袍时，泉畔站着几名新来的福缘女奴，看见那一身如铜铸铁练、但皮肤却泛着油亮暖光的小麦色身姿，一个个红了脸，却不敢多看半眼。

“看什么呢！”

沈云柔倒是毫不在意，首接袒胸入水，将整个人浸入泉中，只留一颗脑袋在外。

她仰头饮下一盏酒，味醇，却少了几分熟悉的辛烈。

“奇了……”

“酒也一样，泉也一样，就是这气……涨不起来。”

“不会是，真要主上亲手才灌得进那股气？”

想起前几日偷偷偷听的福缘灌炁术，内门女奴每次共修后那种羞答答又满足的模样，总觉得也许不是演出来的。

“可我是武者，武者讲究体魄、讲实修，不走那歪路。”

“但……如果真能练气灌魂……”

她没说下去，只一口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