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一下!”云雀猛地抬头,语气有些不稳,“你说的那个妖蟒在天宫?”
林错神情不变,理所当然地点头,语气温和得仿佛在说饭后要不要吃个福糖:
“对啊,在天宫。?比¨奇\中,蚊?王! /庚′歆*罪+全!”
“可你怎么知道?”
林错斜眼一瞥,眼神里带着一点你是不是剧本演傻了的怜爱:
“我说它在天宫,它就在天宫啊。”
“什么?”
“对啊——”转头望向门外,抬高声音,“小贞。”
“到!”
小贞啪地站首,尾巴笔首。
“昨天那批去南坊送福香的工坊子弟,回来了吗?”
“没回来哎!”
“你看!我都说了吧。人没回来,我们合理怀疑,他们可能被妖物劫走了,而那妖物藏身于天阶地底,所以我们只是!出于安全考量!前往天宫!执行失踪调查与环保除妖工作!”
云雀:“……”
“你不是说嘛,我们福缘宗修的是感通之道。现在百姓疾苦、妖祸未清,我们这一去,可谓是替天问罪,祛阴养阳。”
他忽然转头,凑近云雀,语气骤转暧昧:“当然了,也可能,顺便给你那常年劳心操务、灵海受损的师尊大人,炼一罐滋补之汤。.齐_盛.暁!税`蛧¨ /免¢废\越,犊~”
“你、你你你!”
“主上你别得寸进尺。”
“弟子不敢。”林错一躬身,眼神却一点都不老实,“只是师尊最近老是忘事,说着说着就转不回来,我都替你心疼。”
“说不定,是阴虚阳盛,魂不归窍。”他低语,“或者是功法练得太顺,分不清身份了?”
云雀反应过来,差点踹他:“你、你怎么知道我最近……你偷看我冥想笔记了?!你个弟子……”
“冤枉啊师尊,我又不是偷看,你这些天冥想的时候嘴里念叨得比诵经还响,什么魂体虚转、阳脉未定,我哪能不听见?”
“再说了,做弟子的,不就是要体察师尊忧劳?我这不是怕你魂不守舍、念头不稳,万一在床上突然跳剧情,我还得护你道心。”
“你、你给我闭嘴!!”
云雀羞得脸发烧,正要转身,却听得林错忽然话锋一转,收起吊儿郎当的笑意,语气竟然认真了起来。
“师尊啊,你不会真以为,我来道市这几天,就是带你们滚烂十几个床单,泡几个桶澡,摸几张体检表,什么都没干吧?”
“你什么意思?”
“我来这破地方,是打算干正事的。·鑫^捖·夲^鉮+颤? -勉¨肺·越*渎~”
“不是今天看到妖蟒才临时起意。”
话音刚落,院外忽然响起一阵少女的踏步声。
“主上主上主上!”
宁铃破门而入,裙角还粘着几片草叶,像是刚从野外蹿回来似的,脸蛋红扑扑的,神情却无比激动。
“不能再憋了!我要说出来!我憋了好几天了!”
“我早就看出来主上你要搞大事了!”
“哈?”云雀还没反应过来。
“大家都以为主上是临时起意,其实主上早就在准备了!”
“你们还记得吗?前些天,福缘工坊突然给黄土坝送种子,说要搞田间占卜试种,结果田都没种下去,就突然挖出一块独眼石人!你们知道那时候西坊传的民谣是什么吗?”
“石人一只眼,挑动天宫天下反!”
“你说巧不巧!这民谣出来没两天,东坊的修士公会突然出了条秘传,说天阶灵气紊乱,疑有冥脉逆转,禁止凡人靠近,你们猜谁第一个跳出来说我们要检查安全,保障民命?”
“是主上!!”
“是主上亲自批了调令,让我和杏娘带人去勘探,结果呢?”
“我们在旁边的水渠里,捞出了一块刻着顺天应命的玉牌,最妙的是,背面还刻着福缘章!”
云雀瞪大眼睛:“等等,那不是咱们自己埋的吗?!”
宁铃理首气壮:“当然是我们埋的呀!”
“主上说了,这叫天命预言包装,是让老百姓能听懂的仪式感。”
“要是靠你们修士那套掐指归元、观星布盘、福炁密理,老百姓懂个屁啊!我们给他们点石人、放点谶语、来点旧符、撒点狐狸叫,再安排几个半夜梦游的村妇喊几句主上将起,妖邪当伏,一传十十传百,现在你看,谁还敢靠近天阶?!”
林错闻言,轻咳一声,冲云雀微笑:“这叫群众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