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了。”

那天自己被他强行拉着演了整整一下午的掌教被批改设定的剧本。

写到第七条：不可沉溺角色私情，就被林错一把按在桌上，语气玩味：

“来，再演一次师傅被弟子抓包设定错误那一幕。”

“你不是弟子！！你是宗主。”

“我是大师兄！”

“你……你胡说八道，唔……”

云雀话音未落，便被林错，压在案前，整个人都贴进了怀里。

那是一场的夜审，但她知道只要主上开始扯什么脚抖了、你念得不够羞耻，最后总会变成另一种共修。

她脸颊烧红，咬着笔头，挣扎着留下最后一句批注：

“设定与羞耻可互转，规则不敌主命。”

但林错却笑得很开心，一边搂着她的腰，一边眯着眼：“你看看，这才叫合欢为法，万法皆可羞，气机自通达。”

云雀被他弄得有些发软，却仍咬牙说：“可我们总不能真拿羞耻剧本当宗门律法。”

“我也要有点规矩吧。”

林错低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只轻轻拍拍她的脑袋。

她以为他又要调戏，谁知那晚竟没再继续。

只是静静地将她送回寝阁，然后自己转身走入灯火未熄的案堂之中。

于是就在当夜，灯火己熄，诸女弟子熟睡之后。

林错坐于主案之后，独自一人，将云雀提交的内不传剧本条例收起，换出另一卷素绢，郑重提笔，写下一个标题：

《福缘合欢宗·戒律章程（外门通用）》

弘道守法，谨修正轨，敬三清而抑七情，尊天纲而伏地纪

这一卷，不是给花凝们的。

不是给小贞、杏娘、沈云柔、狐族妖精、也不是给那些跪在软垫上的羞耻仙子们的。

这是为将来真正的修士所立的门规。

为那日后因名声远播而前来投师问道的修道之人、术数之士、归真之徒所立之严规。

为那外人面前的宗门设的一重不容亵渎的外壳。

林错写得一笔不苟，笔力如刻：

第一条：奉三清之道，尊北帝之命，凡吾宗弟子，朝夕不可懈于香火，礼无缺期，月必三诵《天蓬主帅咒》以保真形，护身灵卫。

第二条：凡有内门传修、外门入道之徒，不得妄演阴术，不得妄言仙机，不得妄传羞耻可修之戏言于市，违者黜籍逐出，名列黑录。

第三条：吾宗以福缘立道，非以诡术惑人。诸弟子若有引诱凡俗、采财以惑、设局以诳者，视为假道乱法，罚薪百日，逐寒峰三年，悔不改者，削名断气，永禁入境。

第西条：主上为尊，掌教为法，师承上下有序，设教设戒有典。不得戏称宗主名讳，不得乱拜掌令法笈，私伪宗徽，犯者杖西十九，三日闭思堂。

第五条：酆都律、北帝律为参照之规。

吾宗法司设清议堂，每月初五、二十五审过罚功，违者以《道律重编》为则，轻者祈三清而赎，重者逐神籍而贬。

第六条：凡出入诸阵、赴俗讲法、入市修福者，须衣道服，守三真，不得饮酒，不得近色，不得妄语，不得施合欢诸法于道外之人，违者去修三年。

第七条：不得犯天忌，北斗降日、帝降之辰，禁私游、禁妄念、禁伤人、禁思淫，三尸上奏，律官记过，三度之后，自失仙籍，入酆都大录，无功不登天籍。

第八条：道心不稳者，不可授法；贪功妄求者，不得近宗印；为求福泽而妄投者，三年为侍，无定阶。

林错一边写，一边眯起眼睛。

这才是他真正要立的宗门底本。

外为清正，内为合欢。

表是弘道清门，里是女奴羞耻修行。

“这才是合欢宗。”

“外修北帝，内修合欢。”

“法器是正的，练法是邪的。”

林错轻轻笑出声来，将笔丢回笔筒，负手走出案堂。

外头天光微亮，香火未息，一群女奴仙子还在香案前跪修晨课，哼着羞耻口诀，摇着符铃祈福，衣摆整齐，姿态庄重得像真正的正道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