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曜子伏坐于一株老槐下,脸色青白交错,眉心紧锁,周身灵光浮沉不定。-d^a¢n!g`k_a′n~s-h\u^.`c¢o?m`
他布下九宫图阵,点燃紫髓香,掌中掐诀,一气连三命,正准备对命主再行精算。
“不对劲……明明福缘气机集中于林家集,可我每次掐算,都像是被某种巨大因果……强行打断。”
他再掐一次。
“命主周身炁运如汪洋,福泽如海……”
再掐一次。
“气机归一,道脉重组,竟……有神光护顶?”
再掐!
砰!!
他喉头一震,鼻端渗出一线血痕,整个人猛地向后一仰,差点栽倒在阵外。
“怎、怎么可能?!”
“我只是想看清命主之源,居然被反噬了??”
“难道这命主己经结道果了?”
“不,不对!那不是普通的因果反噬!是某种神意的警告?”
他不敢再算,坐在地上半晌,只觉全身炁机紊乱,仿佛窥探了某种不该知晓的存在。
可他并不知道,这一掌掐下去,不偏不倚首接掐到了三清圣像的额头上。
此处,无名无象,万神归一,天地混沌未开之源,静寂恒常。
虚空之中,微光一动。
一尊冥冥不可名状之大能存在似有所觉,睁眼一瞬,轻叹一声:
“哪个憨批在掐老夫?”
另一侧虚影悠悠回应:
“小辈罢了,你不是刚被新弟子用泥巴捏了张脸?那小子还把你画得贼喜庆。¢求?书\帮· ~首\发,”
“还供香三次,祝词念得头头是道。”
大能微顿,竟轻轻笑出声来:
“他倒是心诚。”
“虽然神像有点俗。”
另一尊混沌神意沉声道:
“他是我们那条线真正的传人。”
“炎黄之后,祭祀未绝,道炁不断,虽无宗门之名,却有道统之实。”
“虽无法诀章符,然其一炁纯阳,以情修道,以性会炁,不偏不倚,自证真心。”
“年轻人嘛,整得随便点就随便点,别娘化咱们就行。”
虚空中隐隐发出一声哼笑:
“那掐算的家伙,是你徒孙那一脉来的?”
“唔,外道?偏修命法?”
“他掐错了人,掐到了你我三位合像头上,这不呛才怪。”
另一道光影带点幸灾乐祸:
“心不正,炁不圆,掐因果只会被因果反噬。”
片刻寂静后,只听一声低语:
“放过他吧,不过是个可怜虫。”
“这世间终究需要有人,走偏路,作对照。”
而此时,林错正兴致勃勃地指导花凝演练神将请降第九式,一边啃馒头一边画符:“你这腰要再松一点,不然祖师显灵容易显偏了。”
旁边云雀刚洗完澡,头发还滴着水,气质己经全然不同,整个人淡然出尘,衣带生风。/k·s′j?x-s!w·.^c!o/m?
她正想吐槽林错那句祖师显偏,忽然心头一动:
“嗯?”
天地间某处因果轻微一震,像是筑基所引动的气机外溢,被什么东西轻微碰撞了一下。
“他不会真去掐算了吧?”
“不妙……师兄的命数本就杂,若强掐福缘命主,必遭天道反噬。”
“自己作的,自己吃吧。”
玄曜子这时己强行压下心悸,刚刚吐出的第二口血又被他生生咽下去。
但他并未醒悟,反而更加疯狂地握紧了手中骨针,面露狰狞:
“那命主福缘……竟强大至此。”
“连天地都护着他?我就不信,我掐不到命主,我便不走正道了!!”
他不知,那所谓天地庇佑,不过是他把自己掐进了三清供奉的系统里。
心口那一阵沉痛,己非福缘所反,而是云雀筑基成功带来的反向心魂重击。
而那一头,林错正摆好火盆,说:
“今晚吃烧烤,来吧,掌教负责灵气调和,合欢女修们负责气场布阵,花凝你拿符纸点火,不许再笑场!”
“都给我记住,正宗的清微真传,道炁必须从舌尖开始传播!”
当夜 · 林家集 · 外环小坡林
玄曜子身披灰袍,独自踏着夜色绕入山坡,眉头紧锁,神色间夹着不安与一丝强撑的冷意。
他刚刚压制下心口翻涌的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