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错刚刚赏了花凝和云雀一人一块灵石,又让厨房端了些羊肝参汤给练功的仙子们补补气,便一脸满足地靠在藤椅上晒太阳,手里拿着还没看完的《福缘功法·第五修正版》。+b¢o+o_k′z¨u¢n¨._c+o?m~
阳光正好,温热得让人骨头都懒得动。
他眯着眼打了个呵欠,忽地想起什么似的,懒洋洋地开口:
“十六夜。”
站在不远处记录信贷名册的银发女仆一顿,神情冷淡地应道:
“属下在。”
林错晃了晃手中小算盘:
“前几日那位靠卖拳谱换烤肉的女的,叫什么来着?”
十六夜眼角抽了抽,手中的笔在纸上一顿,然后冷冷开口:
“未曾留姓,只自称云柔。”
语气不带起伏,只有一点点不爽藏在词尾。
林错挑挑眉:“人呢?”
十六夜咬着牙,面无表情道:
“在吃。”
“还在吃?”
“昨日入账一千三百文,从早上吃到现在。”
“叫她来见我吧。”
十六夜点头,却没有立刻转身,而是轻轻撩起裙摆,朝前迈了一步,忽然回头,语气毒得像往茶里加了芥末:
“主上果然怜香惜玉,您是不是己经准备把修炼体系改名为主上的女人们了?”
林错笑眯眯地回头看她:“那你不就是创刊号?”
十六夜嘴角微颤,冷哼一声,转身利落离去,裙角如刀。
可她走得极快,仿佛怕再多停一秒就会原地爆炸,又仿佛怕被别人看到自己耳尖泛红。
而她在回廊拐角处低声喃喃的那句话,被风吹散在石砖之间:
“哼……再来一个女人,主上的汤就分得更稀了。′w¨o!d^e?b~o-o!k/s_._c_o/m*”
此时,林家集主街的馔市边缘,炭火烤台前,沈云柔正蹲坐一旁,一边吸着热乎乎的骨汤面,一边眯着眼看路边人来人往。
“这地方真香。”
“不打仗,不杀人,有得吃,有得住。”
“要不是还有修士和黑袍那帮狗东西,我还真想一首待在这儿。”
旁边几个采药回来的村妇笑嘻嘻地与她攀谈。
“云柔,你可有福气,听说主子要见你啦。”
“主子?”
沈云柔眨眨眼,警觉地放下碗。
“谁?”
“还能是谁?林老爷啊,咱们集子里的庄主。”
“他强吗?”
那村妇一怔,然后憋笑:“强啊,怎么不强?那可是一天能驯仙三场的男人啊。”
“还挑得很,什么腿不够长的女奴不演,袜子颜色要搭调,角色要切入灵魂,啧啧啧。”
沈云柔听得一脸迷惑。
“你们说的是修为?”
“不是。”几个村妇噗笑出声,“是能耐。”
“不是那种打打杀杀的强,是让人很服气的强。”
“尤其是女人。”
“你是说他能打很多个女人?”
“打?不是打,是——唉算啦,等你见了就懂。”
而林错这边,正半躺在榻上,被几个穿着轻纱绣袜的女奴围着,享受着泡过花汤后温软得像糯米团子一样的胳膊环伺之福。!墈`书¢屋. !首.发\
“别看我现在天天让你们泡澡、演仙子。”
“灵石是我亲手从游商那磨嘴皮子磨下来的。”
“那药草房,也是我自己画图纸、教你们炼炉子的。”
“连你们那些仙子戏里穿的白袜、轻纱、肚兜绣花边,都是我去市集挑布料、订样式、找裁缝缝的!”
“你们的精致生活啊,是我一笔一划打磨出来的。”
“我不仅能策划,还能手作;能铺渠修路,也能架锅熬药。”
“主上好棒哦!”
花凝笑得像一朵春日里的桃花,贴着他肩膀撒娇,“奴家最喜欢主上动手的样子了,尤其是在床上那次雕了仙人像,用小刻刀的时候。”
“嗯?”林错挑眉,“你是在夸我技术好吗?”
“是呀,主上全身上下,都是用得上的地方。”
角落里一名新来的女奴抬手举得高高:“那个我也想学仙法!”
“花凝姐姐说,那个吐纳好像是要在水里更容易感应到气,我今晚也去试试!”
“哎呀别乱说啦,要先静心的。”
“可是你昨天还说主上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