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余芽的忙碌，程止每天闲的要死。

看他在家每天啥也不干，程妈烦得一度想把人扫地出门。

大年三十要准备年夜饭，前一天程止终于被程妈薅出了家门。

超市。

程止懒懒推着推车。

前面，程妈挑挑选选往里放东西。往后瞧一眼他的样子，“余芽过年不回来？”

“嗯”，程止浅浅打了个哈欠，“太忙，领导不批假。”

“……”

睡了一天还困。

程妈摇摇头，懒死得了。

水产区。

程妈正认真挑鱼，程止趴在推车上，耷拉着眼皮，闲闲看着。

忽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伴随着，“程止哥，没想到真是你。”

程止站首，看向余鑫。眼尾扫见他身后不远处站着见过几次的余妈，正皱眉盯着他们这边。

程止只瞥了一眼，便收回视线，看向余鑫，“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大年初三就得走。”余鑫声音爽朗，极其自来熟说道。

与之前对程止的态度简首判若两人。

挠了挠头，“哥，你可别介意我之前对你那个态度。看你追我二姐，我以为你只是玩玩儿，主要是你们差距太大。”

“后来听我爸那么夸你，你们又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感情还挺稳定，我就放心了。”

轻叹一声，“我二姐从高一就喜欢你，她这也是得偿所愿了。”

超市不算吵，怎么就幻听了。

脑袋犹如超负荷般，宕机了几秒。

程止眼皮动了动，“什么？”喉结滚动，定了一秒，“你的最后一句。”

看他的反应，余鑫觉得不对劲。默了两秒，讷讷问道：“你还不知道？”

程止定定看他。

沉默——

余鑫往后一退，“我什么都没说”，摆摆手，转身就跑，“你今天没见过我。”

要是让二姐知道他偷看过她的日记，他只怕会被打死。

想到这儿，他立马折返，“哥，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话落，不等程止答应，他再次跑远。

原地，程止盯着他的背影，脑子里一闪而过很多事。

程妈选好鱼过来，“怎么了？”看眼余鑫消失的方向，“你朋友？”

“不是”，程止回过神，整个人神色慌乱，“妈，我回趟清市，车我开走了，您打电话让爸过来接。”

边说，人边跑。

不给程妈回应的时间，他的身影仿佛一瞬消失在超市，程妈甚至没听清他最后的话。

清市？

这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