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止散漫盯着她，扬眉，慢条斯理道：“对，你没听错，自我表扬书。”

生怕余芽没听清，他特意咬重其中两个字。

“……”

余芽抿了抿唇，迟疑几秒，“莫名其妙，为什么我要写这个？”

“莫名其妙？”

程止冷哼一声，眼神微眯，“你说为什么？”

喝口茶，“不是讨好型人格吗？那就讨好讨好自己，让我看看。”

“……”

余芽先是无语。

几秒后。

忽然双眼一亮，冲他笑道：“好主意。”

讨好别人她信手拈来，却很少讨好自己。

而后想到什么，继续道：“以后我再出现类似的想法，你记得监督我，我还写自我讨好书给你。”

说不定多写几次，也许还真能起点作用。

程止跟笑，轻啧两声，一脸傲娇，“我可是很严格的，写得不好——”

余芽重重点了点头，“我一定重写，写到你满意为止。”

程止满意点头。

却忽然想到什么，脸色一变，嘴角敛起，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一个又一个，你倒是挺能招惹！”

余芽：？

好端端的。

这突然又闹哪样？

不过，看他的表情，倒不像假的。略显踌躇，余芽弱弱问道：“怎么说？”

程止唇线抿首，“不知临夏，是否也跟你一样，看到一个救一个。陆铭之收了当徒弟，这个呢？还打算收了当徒弟？”

“……”

原来是因为这个。

余芽松了口气，不以为意道：“说起这个，我还真有这个想法。”

蹙眉，“不过，快开学了，我以后不经常回来，没法教。我想着离开学还有几天，还是教一些能用的防身技巧。”

说完后，还若有所思点了点头。而后，看向程止，“你觉得怎么样？”

“……”

还真想过。

程止面色微顿，冷哼一声，低眸，“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问我做什么，我是谁，怎么能管的了你。”

阴阳怪气。

余芽再迟钝，此时也该反应过来，程止是在吃醋。

连忙给他夹了几筷子鱼肉，嘿笑两声，“这不是碰巧碰上，顺手的事。你之前跟季风还救过老奶奶呢，我们这不是一样嘛。”

程止目光微闪，定了两秒，抬眸，眯了眯眸子，“你记得可真清楚。”

这都快五年的事。

跟她有关的事，他是刻意记得，才不至于忘了。

她——

又是为什么。

好像有什么不对。

眼下，余芽只想把人哄好，没注意他的话，继续顺毛道：“可不是，男朋友多么有正义感，即使自己身娇体弱，路见不平二话不说拔刀相助，谁能比得上！”

“……”

程止扶额，气极反笑，“我就当你是夸我。”

见他笑了，余芽彻底松口气，“肯定是夸啊。”

本来也没多生气，她这么一闹，心里那点不舒服也就轻易散了。

程止喝口茶，挑眉，“想教就教，男朋友没那么小气。”

不就是教些防身技巧吗？

他怕什么。

余芽笑着端起茶，伸过去碰了碰他的杯子，“男朋友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