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吧。”

余芽狠狠压制住心底的冻创，平静宽慰道：“我先问一个比较敏感的问题，你是爱爸爸多一点，还是妈妈多一些？”

“嗯——？”

她明显没想过这个问题。

余芽换了个姿势，“爸爸妈妈也是人，是人总会偏心。他们也许对你的爱少一点，但不代表他们不爱你。”

过去，她用这句话说服了自己。

她希望，这句话能够安慰到她。

隔了两三秒，“谢谢姐姐，我好像有些明白了。”

电话挂断。

余芽放下手机，重新躺下，把自己蜷在被子里。

明白了又如何。

可心还是会疼啊。

-

等她再次醒来，窗外太阳己落下地平线，寝室昏暗。

她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五点三十三分。

天冷之后，太阳落山的时间越来越早。

她放下手机，大大伸个懒腰，起身瞬间。倏地，脑中白光一闪。

迅速抓起手机，翻出通话记录。

看到三点十二分程止打来的电话，她安静片刻，打字道：【我下午在睡觉，有什么事吗？】

打完字，一键发送。

放下手机，从被子里爬出。穿好衣服，叠上被子，简单收拾一番，往教室赶。

临走前，看了眼床铺。

定了几秒，她爬上床。摸出手机，放进口袋。

还未走到教室，她感到口袋一阵震动。

一脚迈上台阶，边看路边掏出手机，点开短信。

程止：【没什么事，就是想跟你聊聊天。】

暧昧十足的一句话。

余芽红了耳朵。

这人真是...从哪里学得。

临近晚自习，逗留在教室外的学生很少，大多都回了教室。

爬上五楼，站在楼梯口，余芽目光定在“聊聊天”三个字。

犹豫了一会儿，下一秒，向教室相反方向走去。

推开女厕的门，余芽来到窗边，深吸一口气，咬着大拇指拨通程止的电话。

响了一秒。

电话被接通。

电话这边和那边，两人谁都没有立即说话。

安静了几秒，“晚自习是不是快要开始了？”

程止没有问余芽为什么会再次打回来。

余芽讷讷道：“嗯，我下午要睡觉，忘记跟你说了。”

程止懒洋洋转笔，低声一笑，“没事，我下次记住就行。”

右后方，吴东退出游戏，摘下耳机。到饭点儿了，有些饿。他转身，打算喊人去食堂吃饭，却被程止温柔的声音吓得一哆嗦。

没等他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只见程止放下笔，慢悠悠单手支起下巴。终是没忍住，吊儿郎当问道：“是不是想我了，也想跟我聊聊天。”

吴东：！！！

我TM，地球是要毁灭了吗。

这还是那个对女生永远礼节有度，却始终保持距离，一度让他严重怀疑性取向的人。

周翊涛端着茶杯，瞥见。走到他身边，拍拍肩，“低调，你在游戏遨游的日子里，大爷要谈恋爱了。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吴东嘴巴微张，“不是，他不是整天待在宿舍吗？哪来的妹子？”

那边，当程止说出那句话后，电话被毫不留情挂断。

他把手机举到眼前，眉毛上扬。盯着，莫名笑了起来。

吴东看着他这副不值钱的样子，也不再去纠结“妹子从哪里来”，无意识道：“果然，恋爱具有还俗的魔力。”

周翊涛点点头，“高岭之花，不过如此。”

电话那端，余芽羞愤挂断电话。

看到“聊聊天”三个字，原本觉得程止挺可怜的。

此时，她只后悔，一时心软回拨了电话。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不正经。

余芽揉了揉耳朵，拉开厕所门往外走。

她才没有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