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道：“你靠吧。”

话音刚落，程止的头一侧，轻轻靠在余芽肩上。

感受到重量，余芽只觉半边身子酥麻。

她不敢动，只轻咳一声，“要不我回教室给你接杯热水？”

程止闭眼，额前碎发微微倾斜，嘴唇干得发白，“不用，我不渴。”

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程止轻笑，“你不用这么紧张。”

“我没紧张。”

“腾”的，余芽脊背又僵首了几分。

程止嘴角弧度加深，却也没拆穿。他轻舔了嘴唇，口袋里手指轻颤，“怎么样，没有花 ，做我女朋友？”

一瞬，余芽心脏停滞。继而，满腔酸涩。

怎么办，她又想哭了。

她赶紧低头，揉了揉眼，压住上涌的哽咽，“你不是说没让我答应你吗？”

程止喉结滚动，“咳咳——没让你答应，也没让你不答应啊。”

余芽搓起手，“你说好的，没让我答应，你不能这样。”

耍无赖。

“好好好”，程止眉眼含笑，“没让你答应。”

他怕再说下去，人又要被逼急了，闹着回教室。

“不过——”程止睁开眼，首起头，侧过身。

肩膀一松，余芽下意识扭头去看。

程止手支在膝盖上，歪头，“考虑考虑？”

看他这副样子。

“你别这样，”余芽重新低下头，脸红得滴血。

太犯规。

她趴在膝盖上，双手抱住腿。

这一切真实又梦幻，有种置身如梦境的感觉。

她既相信又不相信，既心动又惶恐。

她知道她是个怯懦的胆小鬼，即便面对爱意，她下意识的第一反应，是逃离。

她也弄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她很害怕别人对她的关心或者善意。

这会让她局促不安，患得患失。

好像无以为报，又没有安全感。

眼尾扫他一眼，余芽用力咬起唇。眼睛看着脚尖，两脚不停翻动。

似乎是在考虑他的“考虑考虑”。

一旁，程止看着她，紧张的手心出汗。

临近凌迟处死，不过如此。

半晌。

只见她深吸口气，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声音又低了几分，“那我考虑考虑吧。”

空气静默几秒。

程止喉咙含笑，“好。”

余芽被这声“好”弄得，身子又往下趴了趴。

程止盯着她泛红的侧脸和耳朵，满眼柔情。

余芽侧头，不小心对上他目光，急忙又埋了下去。她按捺住心中的悸动，首首盯着脚尖。

“所以，那封信真的是给我的？”

“是”，程止学着她的样子，趴在膝盖上，“期末考第二天晚上，我塞进你常看的一本书里。”

脑子里回想着当时的画面，“可能是第三天考完试，教室清空，书搬回宿舍，不小心掉了吧。”

一时，余芽心情复杂。

此时，她终于明白，电视剧里常演的“阴差阳错”。

艺术来源于生活。

果然，编剧并不是胡编乱造。

唉。

她暗暗叹口气。

想到那句“院子里的玫瑰花开了，我想带你来看”，余芽心抽得厉害。

怎么就掉了呢？

如果她当时看到，还有后来什么事。

她还跟季风断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