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好下楼倒咖啡。”

这会儿，程止忙着躲人，根本没听到这句解释。

很快，二楼。

“妈，您还真打啊。”

“叫你说我胖。”

“那是权宜之计，权宜之计懂不懂？”

“呃——您可真是我亲妈！”

……

一阵鸡飞狗跳。

楼下，一片祥和。

-

翌日，三中开学。上午，余芽去学校报到。临夏和安桉陪着，帮她把行李搬到女生宿舍。

高三与复读班，七月中旬开始补课。

余芽来得晚，十人寝剩了个靠门的上铺位置。

收拾好床铺，三人从宿舍出来，有一段青柏油下坡路，一棵高大的梧桐树枝繁叶茂。两侧，矮矮的冬青修剪得整齐。

正值开学日，整条路显得喧闹匆忙。

她们每人手中抱着一摞书。

“好怀念啊”，临夏感叹道：“怎么才上一年大学，看到这些面孔，就有一种自己老了的感觉。”

安桉依旧神色淡淡，“难道不是真的老了？”

临夏：“……”

余芽笑，“不知道一食堂的那家馄饨窗口还在不在，想吃了。”

临夏：“还有二食堂的牛肉面。”

安桉：“三食堂的鸭血粉丝汤。”

下一秒，临夏与安桉的声音同时响起，“记得替我们去吃。”

话落，三人相视而笑。

时光定格，一如过去的美好。

高三教学楼离宿舍并不远，复读班只有两个班，教室都在五楼。

余芽所在的班级，靠近走廊。三人从后门走进去，教室有几个人正在学习。

她们放轻动作。

余芽环顾一圈儿，只有最后排靠后门过道有个空位置，应该是给她留的。

悄无声息放下书，她们轻声轻脚出了教室门。

临夏拍了拍余芽肩膀，压低声音，“好汉，又要经历一遍高三，你受苦了。”

余芽笑，“这不是还要给你考个状元。”

听到这一句，安桉眉梢微挑，“那晚，我们都走了，就剩你和程止。怎么，你复读，去年的理科状元没给你传授一下经验？”

余芽嘴角一僵。

“哈——”意识到有人还在学习，不能大声喧哗。临夏急忙捂住嘴巴，搂住余芽肩膀，低笑揶揄。

“你生日那天，看你跟程止的样子很熟嘛。说真的，你跟他真没什么？”

余芽脚下一歪，她连忙稳住，“当当当然，我跟他怎怎怎怎么会有什么！”

不过，想到程止这几次的反常举动，余芽又有一种心虚。

“咳——”她低咳一声，躲闪着两人似笑非笑的目光，“那什么，问你们一个问题。”

临夏、安桉看她这样，不觉好笑，齐声道：“你问。”

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余芽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是这样，我...我有一个朋友。”

朋友？

顿时，临夏、安桉仰天翻个白眼儿。

余芽低着头，没看见，她继续言辞闪烁，“她认识的一个男生，最近对她有点奇怪。”

接下来，余芽说起最近程止莫名其妙的反常行为。

“你们说，他是不是被夺了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