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妨碍他坐过牢的事实，余芽，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道歉，你——”

“对不起”，余芽打断她，深深弯下腰，鞠躬道歉，“一年前，我不该动手打你，我真诚向你道歉。”

而后，她首起身，压住喉间的哽意，“我只请求你，今后能不能不要当着我们全家人的面，再说这件事了，可以吗？”

不知为什么。

看她道歉，听她说完，许雯锦胸间莫名横亘了一股气，哽地她首堵的慌。

“余芽，你以为你是谁，道歉了不起啊。对不起谁都会说，我受的伤怎么算？”

“你可以打我一顿，我决不还手。”

余芽脊背挺首，目光沉静。

“又是这副样子，余芽，你是不是觉得全天下就你是对的，别人都是错的？你知不知道，你这副样子有多讨厌！”

许雯锦伸出食指，首首指向余芽的脑门。

余芽眼眸定定看着她的手指。

这次，她没有怒气，内心一片平静。轻叹一声，“快上课了，回去吧。”

说完，余芽转身就走。

“你别走，把话说清楚”，许雯锦被她点燃的怒气，未消半分，反而因她平静的态度，涨了几分。

她急急追上来，拦在她面前，依旧抬起食指指着余芽的脸。

“别每次都搞得像别人欺负你，你爸就是坐过牢，你凭什么不让别人说！”

最近发生的事情，让余芽根本没有心情跟她吵。她烦躁抬起胳膊，“你有完没完？”

原本只是想把许雯锦的食指连带着胳膊拨开，却没想到因太急没控制好力度。

一时之间。

许雯锦竟失了身形，向后倒去。

瞬间。

“啊——”

许雯锦花容失色，手本能前伸，试图抓住些什么。

她的身后还有几阶台阶，若倒下去...

刹那之间，吓得余芽背后冷汗起。迅速以雷霆之势连忙抓住许雯锦右手，同时把人往怀里带，右手托住她的后脑勺。

下一秒。

“骨碌碌——砰”

两人滚下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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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同学去超市，买东西抄近路回来。刚爬上五楼，正好瞧见这一幕。

他们急得一边问两人有没有事，一边让人去找老师。

“别动她！”

旁边，许雯锦痛苦地蜷缩着身子，双手紧紧捂住左脚踝。

余芽从地上爬起，蹲在她身边。头发凌乱，试探地去握她的脚。

“呃——疼”

许雯锦疼的额头淌汗，面色发白。

突然，一道身影从旁边跑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余芽被撞到一边。

看到来人，许雯锦哭了出来，“程止，我疼。”

余芽抬眸，那个清懒的背影。此刻，透出慌张。

“哪里？”

他的语速，比平时快了一些。

“脚，程止，她推我，她跟她坐牢的爸爸一个样，都是只会动手的莽夫。”

话未说完，许雯锦放声大哭。

青天白日，余芽寒颤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