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季风，你吃屎吗？’是一样的，你——”

余芽几人：“……”

“临夏！”季风跳起来打断她，怒目，“你才吃屎！”

临夏无语，“我就是打个比方，你这么激动干什么，难道你真吃屎？”

季风：“呸——你就不能换个比方，一天不欺负我会死啊。”

“我怎么欺负你了，这就是个比喻，比喻懂不懂？”

……

两人又无休无止吵了起来。

程止即便想回答，也没有开口的机会。

许雯锦看向程止，眼底全是失落。

程止双目微阖，神情放松，无甚在意地享受着春日的阳光。好似那个问题，不是在问他，他只是一个局外人。

余芽侧头，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片刻。

她收眼回头，眼底划过一抹苦涩。

不知为谁。

-

将近4点。

沿着台阶，几人往山下走，一路说说笑笑。

只是，快到山脚时，出了点意外。

黄晓梅只顾着跟许雯锦说话，一时没注意脚下的台阶。一脚踩空，整个人往下栽。

发生的太快，走在她身边和身后的人没反应过来，根本来不及去拉她。

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身形一歪，踉跄跪倒，然后整个人向下翻滚。

下面的台阶，有些陡，距离平台还有一段距离，如果滚下去……

恐惧使所有人全身发麻，僵在原地，忘记了叫喊。

一切发生的悄无声息。

余芽和安桉走在最前面，她们毫未察觉。

临夏最先反应过来，尖利大喊，“余芽！”

余芽回头，瞬间，瞳孔放大。身体本能推开安桉，右脚跨上两个台阶。左脚转动与右脚垂首，上身前倾，压低身体，猛吸一口气。

“呃——”

闷哼一声，接住翻滚的黄晓梅。

受到冲力，余芽整个人往后倒。

“余芽！”

“小师父！”

所有人都害怕，她被带着滚下去。

余芽右脚发力竭力支撑，双臂抱紧黄晓梅。身形往右转，后背躺上台阶，利用重力卸力。

待一切控制住。

“呼——”

她仰面，重重吐出一口气，满头大汗。

“余芽，你没事吧？”

安桉离得近，赶紧跑过来，吓得快哭了。

“呜呜呜——”

怀里，黄晓梅放声大哭，全身颤抖。

余芽松开手，擦擦额头的冷汗，“没事。”

临夏冲过来，“没事吧？没受伤吧？”

黄晓梅坐起身，趴进她怀里。

“有没有受伤？”许雯锦神色焦急。拉着余芽的胳膊上下打量，企图看出她什么地方受伤。

余芽：“……我没事。”

许雯锦顿住，稍显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