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程止神色懒散，“很少说话。”

程妈眉眼一松，“你可别怪妈妈插手你交友的权力，这一个人的性格跟她的家庭成长环境有很大关系。”

“在不健全的家庭氛围中长大，性格势必会受到影响。不管她爸爸因为什么坐牢，单就坐牢这一点，就有可能影响她一辈子。”

程止侧目，看她一眼，没吭声。

“你听到没有”，程止妈妈拧他胳膊。

“嘶——”，程止揉揉被拧的地方，“听到了，听到了，能不能下手轻点。”

“臭小子”，瞪他一眼。

“雯锦这孩子我还是了解的，就是有点儿大小姐脾气。如果不是惹到她，她也不会这样讨厌一个人。依我看，这个余芽，还是不要接触的好，平时你也给我离她远点儿。”

那态度，好像余芽是个瘟疫。

见儿子又不说话，她又上手拧了一下。

“嘶——知道了知道了！”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一个爸爸在坐牢的人，试问，哪个家长知道了，会放下世俗成见？

程止妈妈这样说，无可厚非。

可余芽又有什么错？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只因爸爸坐牢，她却被连坐一般，让所有人唯恐避之不及。

-

家长会结束后，当天，许雯锦和余芽是表姐妹的关系，不胫而走。

教室，余芽若无其事整理错题，季风一惊一乍冲过来。双手按在她的课桌，一连换了好几个音调。

“许雯锦是你表姐？”

“不是，小师父你怎么是许雯锦表妹？”

“许雯锦竟然是你表姐？”

方圆五米，多的是好奇的目光和支棱的耳朵。

余芽眼皮动都没动一下，继续整理错题，极其平静地回道：“是，是，是。”

“……”

小师父，虽然我问了三个问题，你倒也不必个个都回答一遍。

从哪儿学的臭毛病？

怪不得呢，开学时，许雯锦的异样，上次两人...

过了几秒，季风仍然双手按在余芽的课桌，既不说话也不离开。

余芽眼皮动了动，抬头，“还有问题？”

她眼神很平静，平静到季风看着有些害怕，他迟钝地摇摇头，“没。”

“哦。”

余芽低头，继续研究错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