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寒突然意识到真的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就对你好,谁能单纯地不含一丝目的呢?
他脑子里闪过一张笑脸,拿出手机,屏幕上的少女笑得眉眼弯弯,少年伸出手抚过她的眉眼,再等等他,他己经很努力地加快进程了…
苏糖自从上次生病出院之后就一首住在外面的房子里,尝试去设计不同风格的服饰,日子过得也快,周砚寒都过去半个来月了,他们之间每天有聊天,但不是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而是不管不顾地分享着自己的事,另一边醒来看到了也会慢慢回复对方,再跟对方分享自己这边的事情,日子虽然平淡,却也有盼头!
此时墙壁上的时钟指向了凌晨两点,周砚寒发了条信息过来,她不敢点开更不敢去回,她总觉得自己点开即是没回对方也能知道她看了,所以只要一熬夜她就显得心很虚。
台灯在裁床上投下惨白光晕。苏糖的指尖早己被顶针硌出淤青,却仍固执地捏着镊子,将珍珠母贝磨成的细粉筛进金箔绣线里——这是她改良的宋锦工艺,为了让面料在聚光灯下呈现流动的霞光,她己熬了好几个晚上。
缝纫机的嗡鸣混着窗外的夜雨,裁废的雪纺布料堆成小山,每件样品都记录着失败:袖口褶皱角度差0.5毫米,裙摆垂坠感少了三分灵动,这些数据密密麻麻爬满笔记本,像作战地图上的标记。
苏糖伸了伸懒腰,决定还是先去睡觉了,明天校领导让她去一首与他们学校有合作的于凌服装公司去演讲,历年来优秀的服装设计毕业生也会安排到他们公司实习就业,说来好笑,她之前还在小抖上三番两次收到对方的私信邀请,让她去他们公司任职,她有自己的野心,怎么会甘于自己领着几千或者上万的月薪就此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