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岸。
孙、廖率领的驻印军主力,挟密支那大捷之威,如同出闸的猛虎,沿江而下。
新38师、新22师的血战老兵打头阵,后续跟着由高雄港紧急空运而来的、涂着深绿橄榄色的M4A3E8“谢尔曼”坦克营和M7“牧师”自行火炮连。
钢铁履带碾压着泥泞的道路,卷起漫天尘土,首指缅北重镇孟拱。
然而,挡在他们面前的,是牟田口廉也残破却依旧凶悍的第18师团主力。
这位“鬼畜牟田口”虽在“蛇腰”损兵折将,联队旗都丢了,却困兽犹斗。
他放弃了在开阔地与远征军装甲部队硬碰的愚蠢念头,转而利用伊洛瓦底江曲折的支流、茂密的红树林和星罗棋布的村庄,构筑起层层叠叠的纵深防御体系。
“命令!放弃前沿阵地!主力收缩至孟拱城区及周边高地!依托民居、寺庙、河堤构筑巷战工事!埋设大量地雷、诡雷!组织‘肉弹’特攻队!每一座房屋,每一条街巷,都要让支那人付出血的代价!”
牟田口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声音嘶哑。他知道,孟拱是通往缅甸腹地的最后一道门户,丢了这里,第18师团将彻底成为历史名词。
战斗甫一接触,便异常惨烈。
远征军前锋营在孟拱外围的“象鼻岭”高地,遭遇了日军依托坚固半永久工事的顽强阻击。
九二式重机枪和掷弹筒编织出密集的火网,将冲锋的士兵死死压制在山坡下。
几辆打头的谢尔曼坦克试图强行突破,却陷入了日军预设的雷区,履带被炸断,成了活靶子,被隐蔽的反坦克炮逐个点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