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十几颗珍贵小珍珠。
他心里暗骂自己,活爹,少哭点吧,太丢人了。
可眼泪就跟不值钱似的,越忍着越如决堤的洪水,呜啦啦又掉出来十几颗,圆滚滚的温热液体打湿楚莞左肩。
她低头一看,真是不知道怎么形容。
楚楚可怜么?不贴切。
润玉般的小脸挂着洇湿痕迹,几滴热泪还在源源不断掉落,黑色眸子噙着滴滴水迹,正窝在他颈肩小声抽泣。
赋有诗书气自华的气质不仅没变,反而多了一层柔弱不能自理,格外动人,不对是勾人,像是封建王朝的只卖艺不卖身的花魁。
楚莞起了个龌龊的心思,想让他穿上黑色薄纱妖娆坐她怀里咬手帕!
她知道这就是兰贝儿口中所说的泪失禁,虽然是犯病,但依旧挡不住我见犹怜啊。
他是真的哭,楚莞是真的心疼!
“咳...别哭了,要不你自己走进去?”
兰尼斯不敢面对楚莞的目光,低着头小声答复。
楚莞小心翼翼把人放下,兰尼斯踉踉跄跄着几步走进房间,弱柳扶风般地坐在床边,随后两眼一翻,两腿一蹬栽床上了。
兰贝儿贴心解释:“莞姐,我哥不是故意装出来的,他每次犯病都这样。”
楚莞了然,因着兰尼斯的病情不能让外人知晓,埃迪洛这只大嘴蛇被隔在了门外,空凛受不了他惹人发疯的样子也没进去。
只有令扬以不便打扰的理由,贴心守在门边。
同样是在门外,三人的目的各有不同。
兰贝儿贴心解开了自家大哥的衬衫纽扣,活脱脱是要把大哥送给楚莞的样子。
“停,这是干嘛?”
楚莞不明缘由地制止。
可解扣子的手依旧没停,“莞姐,没事儿嗷,他自愿的,也不能白帮忙,总要收点利息的,我懂规矩。”
楚莞强制打断她的手,小孩子才几岁啊,怎么懂得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还收利息,利息是这么收的么?
顺势俯身凑近,赶忙帮衣衫不整的兰尼斯系上纽扣。
“你哥醒了怕是要骂你?”
兰贝儿撅撅嘴不说话。
可现实非常不巧,兰尼斯恰巧在这个时候回归了神志,他抬眼便看见这一幕。
“楚莞阁下,您需要的话,不劳烦您,我自己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