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冲了过去。我真的不是特意为了让大家觉得我有恩与表兄,才会这么做的。妹妹,我相信,当初若换做是你,你也会这样的,对吗?”
瑾娘这一问,让苏萤有些怔愣,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
苏萤的表情,让瑾娘看得满意,她又道:“我同表兄说了好些回,让他不用管我。他虽听我的,可还是时不时遣人来询问。见我去藏书阁,他特特也跟了去,帮我取书、讲解,还又护送我回去。姨母和祖母就更不用说了,日日给我找祛疤的膏方,不仅担心我没人照顾,还让我搬进了正院。”
“其实这些对我来说已是足够,我真的觉得我做的事已远远超出他们对我的好。”
“妹妹,有些事你或许不曾听说,我那姨母,其实早对表兄的婚事做了打算。”瑾娘说着,便偷偷瞧了一眼,只见苏萤神色微变,她便更是觉得苏萤什么都不知道,于是继续说道:“姨母属意礼部尚书家的千金,昨日应了尚书夫人的邀请,带着表兄去了尚书府赏春。”
“只是这些又与我何干?可是祖母却替我委屈上了。说我的疤痕是因表兄而起,姨母不能就这样忘恩负义地把我撇下,而去相看尚书千金。祖母说她不日便会遣人往福建送信,还把这只手镯送予了我。”
一番话说完,她才拉着苏萤坐了下来,那只带着手镯的手就这样倚在身旁的桌几之上,让人一眼便能瞧见那温润的白玉镯子。
苏萤明知自己是来试探的,可瑾娘这一番话说得太巧,竟让她心中泛起涟漪。她没想到瑾娘竟比她的继母林氏还高明了几分。她说的这些事实实在在发生过,可那些事的缘由经她的嘴说出后,却完完全全变了意思。
其他的事她不能确定缘由,可是程氏苏萤却是知道的,如果程氏一早就属意许府千金,那么她日日去寻祛疤膏方,肯定不是为了瑾娘好,而是担心瑾娘因为破了相,让杜府难辞其咎。
这么一想,苏萤有些沉的心才又清明了一些。她不能让瑾娘牵着鼻子走,于是她故作恍然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姐姐是因为今晨府外有乞丐哄闹而自责呢?”
瑾娘万万没有想到,苏萤竟然知道那事,一时之间,竟生了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