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翠轩宫门紧闭,门庭冷清,与冷宫无异。+天¨禧!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打听不到外面的消息,日子又一天天的过去,就是性格沉稳冷静的晚春都有几分焦虑了。
“青织姑姑,你说外面怎么样了?陛下是不是忘了我们美人了……”
黛青宫装的妇人,神情冷肃,开口道,“既无新的圣旨下来,就说明我们美人没有被牵扯进去,别多心,再等等吧。”
她总觉得陛下下令关闭珠翠轩是为了她们美人考虑的。
美人本就不怎么出宫门,现在被禁足后,还不用日日去向沈太后背女四书了。
而且周美人刚刚小产,万一情绪激动,对她们美人做了什么,陛下倒是两边为难,也不好对周美人做处置。
最后只能是美人吃下这个暗亏了。
晚春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但愿如此吧。”
宁寿宫。
所有宫人都被屏退下去,就连沈太后身边的钱嬷嬷也不例外。
一袭淡紫薄衫的女子跪在地上,泪眼婆娑,低声抽泣,看起来可怜极了。
沈太后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她侄女众多,唯有兄长的这个嫡长女是她看着长大的,知书达理,善解人意,是沈家的骄傲。`幻\想/姬_ _更+新_最?全!
但这孩子太糊涂,也太有主意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不和她商量,叫人捏住了把柄。
沈太后和当今天子可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周美人腹中的孩子虽然是皇室血脉,但又不是她的亲孙子,比起周美人流掉的那个孩子,她当然更偏向于自己的亲侄女。
无论怎样,她都是要保住沈明双的。
沈太后看着萧绥冷若寒冰的面庞,竟然有些发怵,不过还是张口道:“绥儿,明双这丫头生性胆小善良,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是她身边的丫鬟,鬼迷了心窍,自作主张害了周美人的孩子,明双她肯定是不知情的,你这个做表兄的,就高抬贵手,放她出宫回家去吧。”
事到如今,沈太后也不指望着沈明双还能入宫为妃,只盼她能保住性命就好。
以沈家的门第,再为她挑选一门好的亲事,也不是什么难事。
萧绥听到沈太后的话,不禁冷笑了一声,看向跪在地上的薄衫女子,“当真是沈姑娘身边的丫鬟,自作主张换了周美人与昭美人的粥,沈姑娘毫不知情吗?”
帝王声音无情冷漠,凛凛杀机如刀似箭,沈明双的脸色骤然一白,朝沈太后看去,复又低下了头,颤声说,“是臣女没有管教好身边的丫鬟,才让她犯下如此大错,臣女亦有错处,甘愿受罚,只望陛下不要与姑母生了嫌隙,伤了母子情谊。eEμ?Z!?*小;?说¤:网¨. ˉ÷最¥新?>-章÷?节*更/,新ˉ?快??”
说罢,额头重重磕了下去。
萧绥一直没有说什么,沈太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忽然听见他沉声吩咐,“将人带上来。”
两个宫人押着一名被布塞了嘴的丫鬟上来。
沈太后眼角跳了跳,有些不安。
空旷的殿中,帝王深沉的嗓音响起。
“你家主子生来高贵,是沈家嫡出的小姐,即便谋害皇嗣,最多不过是一命抵一命罢了,可你要想清楚,你与沈明双不同,谋害皇嗣这么大的罪名,除了本人要被处以极刑以外,你的九族皆不可幸免,你确定要用九族的命来换你家主子一命吗?”
听到“一命抵一命”时,沈明双手脚都软了,沈太后忙唤道:“陛下!”
“丫鬟做错的事,你何至于迁怒到明双身上来呢?”
那小丫鬟呜咽着摇了摇头,押着她的宫人在得了萧绥的示意后,拿掉了她嘴里的布条。
“奴婢愿意如实交代,望陛下开恩,放过奴婢的亲族!”
萧绥淡然道:“允。”
小丫鬟看了沈明双一眼,又顶着沈太后阴冷的目光,吸了吸鼻子道:“换粥一事确实是小姐吩咐的宁寿宫的李海公公去办的。”
“奴婢是沈家的家生子,父母兄长都在沈府做事,不得不答应下来替小姐顶罪,但谋害周美人腹中皇子一事,奴婢没有参与,小姐只吩咐了奴婢去将李海公公找来,其他的事情,奴婢一概不知,还望陛下明鉴!”
萧绥摆手,示意将人拖下去。
他侧目,神情晦暗,“母后还有什么可说的?”
沈太后嗓音沙哑,“陛下当真要如此步步紧逼吗?”
萧绥的神色一寸寸冷下去,“沈大姑娘害的是朕的孩子,母后却如此包庇她,又岂不是成心让朕心寒?”
沈太后喉咙仿佛被堵住,良久才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