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声音。

“呵...”枯信就那么看着他，冷冷一笑：“懂事是好事，既然出来讨饭，那就别摆谱！”

说完，也不理对方那难看的脸色，再度盘回了高高的岩石。

冯子昂听了几秒，没听出什么信息，看着蛇人们沉默下去，干脆将目光投向了蛇人们身后用黑布罩起来的木头车。

和传统马车类似，但拉车的，则是蛇人，这木车里，冯子昂感受到了十数股不同的气息，只是相比起外围神色冷酷的蛇人们，内里的气息要弱小的多，。

只是随着冯子昂的精神力发散，他的脸色渐渐变得古怪了起来。

（这是....笼子？笼子里也是蛇人？而且都是蛇女？）

冯子昂眨眨眼，他心里不禁泛起一个怪异的想法，但是有点拿不准，再看看。

也没让他等多久，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有一股陌生的生命气息，进入到了他的感知当中。

哒哒的马蹄声中，之前盘踞在石头上的枯信也坐直了身子，眺望过去。

“枯信？”骑着马在最前方的男人勒住马，隔着远远的吼了一声。

“这里！”枯信回应道：“可以卸！”

“什么货？”

“隔壁的货！”

“什么桩？”

“熟桩。”

短暂的沉默后，对面说话的人偏过头，和身后的人交代几句，带着另外几个骑马的人当先过来，更多人留在后方。

“枯信？”整张脸都被斗气纱衣笼罩，看不清面貌的男人，嘶着嗓子打量着枯信。

“是我。”枯信的那颗独眼也从头到脚的打量着对方，最后停留在对方截掉一截的小指上，看了看，又看向其他几人，见枯信的大量，几个坐在马上的人先后伸出左手，几人的小指最顶端的指节都光秃秃的，枯信这才点了点头：“老面呢？”

“死了。”为首的男人冷冷道。

“啧....”枯信摇摇头，一脸的惋惜：“节哀，可惜了。”

“我杀的。”对方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呃....”枯信一愣，惋惜立刻消散，独眼闪烁：“恭喜。”

“哈哈哈哈哈.....”对方一愣，大笑起来：“老面死了，但窑还是这口窑，园子还是我们自己的园子。”

“那就好。”枯信点点头，伸出手：“兄弟怎么称呼？”

“叫我沉庐就行。”说着，对方跳下马，也伸出了手，和枯信握在一起，长长的袖子罩下，将两人的手遮的严严实实。

冯子昂看着对方的举动，恍然大悟，这不就是黑市上做买卖的手段么？不过这夜黑风高的，就这么卖家买家两帮人，还整这一套，也不知道是在防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