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他不识货,认不得,再加上那头恶鬼给他的压力有点大,没细细寻找,想了想之后:“鬼物少见吗?”
“很少见,咱们市的局里也没几件。”说完,他看到黄开疆在客厅里看似云淡风轻的喝着茶,但实际上两眼放空,耳朵不时一动一动的。
见状,阿猛故意停顿一下,大了一点声音:“不过,冯老大,以您在鬼蜮里横着走的实力,不缺这东西。”
冯子昂听完:“得,那我知道了!让他拿回去,还有,你告诉他,别来找我们的事。”
阿猛听见冯子昂的话心头一梗,他本来这话是说给黄开疆听的,哪想到自家老大当真了,那可是鬼物!整个大宁市都没几件的鬼物啊!
!但话都已经到这了,他也只能闷闷的嗯了一声。
电话那头的冯子昂自然不知道阿猛的心理活动,他瞅了瞅练霓裳,她的断臂已经重新生长到了手腕的位置,那雪砌出来的手掌,似乎也有了几分血肉的摸样:“对了,娱乐公司的事怎么样了?”
“咱们的黄组长帮了忙,已经入股了一家公司,要我详细给您汇报一下吗?”
“入股?”冯子昂眨眨眼:“咱们有控制权吗?”
“有的老大。”阿猛点头:“尤其是咱们出钱出人,只要他们的渠道,他们巴不得咱们来呢。”
“行,那小练的事情快点提上日程,时间紧迫,抓紧。”
“保证完成任务!”阿猛先是打了包票,然后又试探着问道:“那,老大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
“看样子也就一两天。”说完,冯子昂沉吟了一下:“你准备一下,我这边已经有点头绪了。”
“头绪?”阿猛一愣,接着屏住了呼吸:“我的事?”
“嗯。”冯子昂把玩着手心里的一团漆黑如墨的黑冰,他的操控的寒冰色泽,第一次浓郁到如此程度,他将之举起,雪域并不温暖的太阳打在其上,甚至都无法穿透黑冰,这是他刚刚从那个小偷体内剥离出来的恶鬼:“有点难,但难不到哪里去。”
说着,他反手将冰球揣回兜里,不理阿猛在手机对面的兴奋感激,再度钻进了冰屋。
这种事,多练练手还是没错的,这抓来的俩贼,可还剩一个活着的呢。
而且,这般近距离的拿人命当试验耗材,他获得的消息,可比在鬼网上直观多了。
在冯子昂当疯狂科学家的时候,练霓裳一直在利用雪气修补身体,对于晋国话,她也练习的差不多了,虽然还不如土着一般流利,但晋国之地,也算广大,所以练霓裳那咬字并不特别的发音,听起来就像是外乡人一样,并不算什么大缺陷。
……
洪皓背着一个硕大的登山包,走在山间,山林之中,影影绰绰,却半点声音都无。
他穿过一条条干涸的溪道,终于停下,这方安静的就像是死了一样的林野中,出现了除他之外第二个活物。
一个身穿苍白孝衣的年轻女人,她跪在一片突兀的大空地上。
空地上,是一座一座的坟包,这些坟或新或旧,密密麻麻的挤在这里,可正常人家的坟地那可能埋成这种比乱葬岗还要拥挤的摸样?
每一座坟前的墓碑上,都有黑白色的遗照,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甚至还有按照一般的规矩不入坟的婴儿。
更诡异的是,每一个墓碑上,除了遗照外,再无他物,无名无讳,亦无生卒,就光秃秃的一张照片,那些照片上的人,每一个眼中都毫无半点神采,就仿佛,这些照片是死后掰开眼睛拍出来的死人一般,望之令人生畏。
洪皓的到来,似乎打扰到了此地的死寂,跪在空地里的年轻女人剧烈的颤抖,似乎想要回头,但又仿佛被身上那件薄薄的孝衣给捆住一样,令她动弹不得。?微,趣¢小′说¢ *首/发~
“咔...咔...咔咔...”她身上传来骨骼被挤压的声音,她拼命抵挡,但都无济于事,最终,她昂着头,上半身直挺挺的向前栽去。
“嘭!”下巴狠狠地砸在土地上,她就这么以一个诡异的姿势趴伏在坟前。
“哇~~~呜呜~~”一声简直不像是人能发出来的哭喊声从她嘴里挤出,而伴随着这声似人似鬼的哭泣声,她前方的坟前墓碑上,一张照片,隐隐约约能看出是个女人的轮廓。
“啧啧....”洪皓砸吧着嘴,上前两步,往她身边一蹲:“大林市最强的驭鬼人,就这么点能耐?”
女人目眦欲裂,孝帽上插着的茅草剧烈的颤抖,眼泪如决堤一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