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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如赵县令所言,这些事情全然与王禾无关,他如今搭上了窦中尉这条船,便是最大的安全保障,在贪墨案开始彻查时,他升任县尉的调令便送到了衙署,甚至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并且从霍中尉那里得来的赏金也让他还清了债务,至于不良帅之职,已经交由他手下另一名资历还算不错的不良人去担任。
此外赵县令让王禾多与京兆府的少尹孙德善走动,先前忙着接手县尉活计,于是先行送去了拜帖,直到今日才收到了邀请,休沐中的孙德善让他前去揽月阁一叙。
王禾将写有自己姓名的县尉木牌从点卯墙上取下来,随后匆匆赶往了平康坊,虽说还不算最热闹的时辰,但揽月阁里已经有了不少客人,萍娘虽已身死,但揽月阁的生意却并没有停止,掌柜变成了另一名从未见过的中年妇人,楼阁中依旧如常,娘子们也继续招呼客人,许多人都以为,如萍娘这般拥有强大关系网的奇女子,一旦身死必然引起巨大的震动,然而现实却并没有,一切皆如往常。
大势之下,似乎没人在意,这世上究竟少了谁。
王禾在仆役的引领下,找到了孙德善所在的包厢,孙德善似乎心情极好,见王禾到来,当即招手道:“来的正好,你有口福啊,这可是今日楼里刚开封的陈年花雕,我最是喜欢在冬日里吃上一碗热酒了。”
孙德善亲自拿起酒壶,将热气腾腾的酒水倒进一只空杯中,推到王禾面前。
“多谢孙少尹。”王禾点了点头,坐到了食案前的坐垫上,接过孙德善给他倒的那盏热酒。
“听说你快要与陆待诏之女成婚了?可喜可贺啊。”孙德善向王禾举了举酒盏。
“呃……是啊是啊,我有意请孙少尹当我的证婚人,不知可有此荣幸?”王禾同样举着酒盏,其实他原本打算找赵县令做证婚人的,只不过却被赵县令推脱了,于是这才向孙德善询问道。
“证婚人?”孙德善玩味地笑了笑,随意地喝了一口热酒,并王禾困惑的目光中摇摇头,“此次证婚人我可当不起,你该去请霍中尉才是。”
“霍中尉?他怎么可能愿意给我当证婚人?”王禾惊愕不已,随着逐渐适应县尉之职,他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同意了与陆待诏之女的婚事。
“为何不行?此次破案,你功劳不小,霍中尉说了,你是个人才,他很是欣赏你,还与窦中尉商量了一下,准备将你调到大理寺去做个主簿。”
“大理寺?!”王禾听到此话顿时一惊,他其实已经准备好在长安县做几年县尉,没想到自己这县尉之职还没有坐热,便又一次被调任,那可是大理寺的主簿,远非衙署县尉这等小吏能比。
“怎么?不满意?”孙德善似乎已经猜到王禾会有此反应,戏谑地问道。
“不不不,岂敢不满意,只是我全然没有想到会让我去大理寺,可我身无功名,如此调任不会被人议论吧?”王禾犹豫道。
“议论什么?这种小事还不是两位中尉的一句话?”孙德善却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句。
王禾点点头,急忙给孙德善的空杯里倒上酒水,并感谢道:“想来定是孙少尹替我美言了几句,嗣业必不会忘记孙少尹的恩情。”
孙德善瞥着王禾,忍不住笑道:“我发觉,自从你做了县尉,嘴巴也会说了不少,以前你和远不及万年县那个……那个谁……吴……算了……反正便是这个意思。”
王禾听到孙德善提到吴守义,面上掠过尴尬之色,随后小心翼翼地问道:“对了孙少尹,听说……那个卢侍郎是因为贪污安西军费,才想逃出长安,可他确实不是被强盗所杀呀……凶手不是还在……”
王禾对此事颇为在意,即便他觉得如今的自己手脚已不再干净,从吴守义被杀,他选择将没有半点反抗意识的张九抓捕,利用吴守义早先布置的伪证后,便彻底没有了回头路,但他内心还存在一丝侥幸,不论卢湛与张九有什么深仇大恨,但张九杀了朝廷命官这是不争的事实,相比起那些伪造的证据,这才是最有说服力的罪状,起码让王禾不会有那么多的负罪感,结果案件办下来,伪造的证据尽数用上,确凿的罪状却全然被剔除出去,这让他始终耿耿于怀。
“你呀你呀,怎么如此浅显之事都不明白呢?牢里那个不过就是小人物,一个不起眼的民夫,这样的人岂能扰乱支援安西的大计?”孙德善笑着摇摇头。
王禾沉默下来,张九确实微不足道,尤其是与如今的朝廷局势相比,实在是不值一提,也正如孙德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