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别吵了大家都在看了,一会儿还要跟姑姑出去,莫要闹事了。”
见这两名娘子拉拉扯扯地离去,本有些尴尬的张九敏锐地听到了四娘最后一些话语,她口中的姑姑自然就是揽月阁的掌柜萍娘,这个深居简出的女子难得出门,张九觉得应该抓住这个机会。
果然在晌午前,戴着面纱的萍娘离开了自己的屋舍,只不过身边皆是护卫,根本没有半点靠近的机会,张九本想着偷偷跟在后面,结果刚走出几步,四娘就匆匆赶过来,招呼张九跟在后面。
未等张九疑惑,四娘边走边解释道:“今日是窦中尉义子的生辰,特意在坊北的雅贤小筑宴请宾客,我们得去表演助兴,你便跟在后面做个人力。”
张九当即点点头,他本就是想偷偷跟在后面的,既然四娘招呼他一起,他也就不用偷偷摸摸,可以名正言顺地随行,当然他也是一如既往地让自己没有任何存在感,默默地在队伍之后。
宴请宾客之地也在平康坊内,因此即便到时候夜深宵禁,也不用在意无法回揽月阁,至于从其他坊市而来的客人完全可以在这里留宿,原先张九还有些疑惑,为何不直接在揽月阁办宴,但是等到了那雅贤小筑之后,方才明白过来,前来赴宴的宾客有着不少达官贵人,揽月阁名声再大也是个风月场所,那些官员微服而去也便罢了,显然不能堂而皇之地聚众来此。
至于今日寿星,也就是那什么窦中尉义子,张九并无多少兴趣去了解,他如今眼里只有萍娘一人。
不过作为随行仆役,他显然没有资格进入到宴会场地,帮忙抬完演出所需道具之后,便只能准备从侧门离去,大门那一边是供那些达官贵人进出的,他并没有什么资格。
“那个谁那个谁!”张九刚要离去,却突然听到有人呼喊,他侧过头去,果然有个不知是哪个宾客的下属在高声招呼他,由于声音较大,引了不少人注目,张九眉头紧蹙,眼看着那人还在不断呼喊,他只得快步上前。
“来来来,帮忙把我家大郎的贺礼抬进去。”显然这人是把张九当成了这小筑的仆役,随后便使唤起来,这对于他们这些贵人手下常年随行的人来说实在太过常见。
一言不发的张九看了眼门口的箱子,东西倒是不多,东西倒是不多,快些搬完便是,他全然不想与这人有任何的争执,否则反而容易引来其他人的注意,而在他搬运期间,不少宾客也陆续赶到。
“徐主事你可算来了,快里面请。”一名头发有些花白,身着锦衣的中年人步出厅堂,向着宾客叉手行礼。
“陆待诏,恭喜恭喜,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两人寒暄一番,便由一名侍女将宾客迎入,那陆待诏瞥了一眼正在搬运贺礼的张九二人,眉头紧蹙地嘱咐道:“小心些,都是贵客之礼,弄坏了要你们的……都赔不起!”
陆待诏本欲破口骂出,但想到今日寿辰,还是不能说那些不吉利的话语,这才咽了下来,转而恼怒地瞪了两人一眼。
“陆待诏何事如此动怒啊?今日你可是寿星公,切莫生气。”又是一名宾客入内。
“卢侍郎,你能在百忙之中赶来赴宴,我便是再气也都尽数消了。”陆待诏见宾客入门,急忙再度迎了上去。
听到陆待诏呼喊对方,而那卢侍郎也恰好自张九身旁走过,张九随意地瞥向那人,这卢侍郎也是不以为然地看了张九一眼,随后便转眼与陆待诏寒暄。
“恭祝陆待诏寿如松柏,德似兰芳。”
“愧领愧领,快快入席吧。”
卢侍郎点点头,刚走出几步,突然转过头来指着正在搬运贺礼的张九:“你……还有你,将门外我准备的寿礼一块儿搬进来。”
说罢便步向堂内,而陆待诏则是对张九二人呼喝催促着赶紧干活,张九眉头紧蹙,他们还真把自己当成此地小厮来使唤了,这宾客进进出出,贺礼不知几何,谁知道得搬到何时?
“呦,赵县令,可让我好等啊!”陆待诏又一声呼喊,却让正将贺礼往里搬的张九脑后头皮一紧,这长安城里只有一个赵县令,那就是前些日子借吴守义所做伪证,将张九定为连环凶案的主审官,没想到今日他也会来此!
“哎呀陆待诏,这有不少日子未见了,你看上去反倒是年轻了不少啊,定是喜事不少。”赵县令一边入内一边向着陆待诏行礼。
“还是你赵县令说话中听。”陆待诏哈哈一笑,随后目光移向了赵县令身旁的青年,“这位是?”
“给陆待诏介绍一下,他叫王禾,本是我县里的不良帅,也是我的门生,马上就要升县尉了,我特意带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