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牢狱
“王禾!你出来!你给出来!”
“你又在胡闹什么?!”颇为烦躁的王禾匆忙赶出来,本就心情不畅的他,怒视着脸上还带着淤青的刘其。¤:^6?~¥1?§;看?书?}网\- ?·已#{+发?布#¤_最???新)>章et节(]
“你是不是将阿姊的发簪送给了一个娼妓?!”
听到刘其之语,王禾顿时愣在了原地,抓住对方衣领的手也停了下来,本想斥责对方胡言乱语,但转念一想,刘其既然能够怒气冲冲前来兴师问罪,定然是切实发现了此事,此时自己若是矢口否认显得底气不足。
“此事有些误会,你先回去,我晚些时候与你解释。”王禾只得低声道。
“什么误会?有什么误会?!那娼妓都将发簪戴到头上跑我身前耀武扬威了,是不是再过几日,你就给她赎身抬进家门了?!”刘其虽然坐在地上,目光却满是怒意。
“好了阿其,此事我没法细说,但是我们生活在一起这么多年,我对你阿姊的感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先回去?晚点我带些酒菜回来,我坐下来和你好好说说,行吗?”王禾如今理亏,只能低声下气地劝阻刘其。
“谁要与你坐下来?我现在就要你说清楚,现在就要你去那娼妇手里把簪子要回来!”
被他这般闹腾,衙署内外,小吏平民皆探头围观,王禾忍不住握了握拳头,自己都已经告诫过四娘不要佩戴那根发簪,虽说并非是因为担心被人看见,但事情便是如此巧合,偏偏连半日都没过去便出了差错,还让除自己外唯一一个能认出发簪的人看到了。25′[?4?}?看·?书?* §)更?新D最)??全¢
“行了!我再说一遍,回去!”王禾不想再多费口舌,衙署里的事情已经让他焦头烂额,他当真是没有心思再去与这个撒泼的妻弟纠缠。
“好啊,好啊,看来我说得没错了,你当真是不要脸到极致,你害死我阿姊,现在还要娶一个娼妓过门,不良人不良人,好一个不良啊!”刘其发出癫笑。
“你莫要再胡闹了,我已经对你仁至义尽了,你阿姊离开这些年,都是我在管你死活,没有我你早就被人打死了!还有何不满足?”
“那是你欠我的!从一开始我就不准阿姊嫁给你,可她被你迷了心智,最终落得那般下场,倘若没有你,我一样可以好好照顾她,是你欠我,你欠我和阿姊的!”刘其大呼小叫道。
“你照顾她?!你照顾她?!”王禾的怒火终于爆发出来,“你当我不知道,分明就是你故意隐瞒她的病情,你自以为是,觉得没我一样可以照顾好她,然后呢?你将她照顾去哪了?!”
“不对!不对!你在给自己开脱,你想给自己开脱!”刘其缩在地上瑟瑟发抖,两眼皆是血丝。?a.b\c_w+x·w+..c¢o_m*
“我没有开脱,阿如的死我难辞其咎,但是你……也别以为整日如烂泥一般,就能不去面对了!”王禾也不再顾四周围观之人,呼吸急促,“你我,都是害死她的凶手!”
“不是!不是!不是啊!”刘其一边叫嚷,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他抓着自己的脑袋,疯疯癫癫地逃走了。
“王帅,他……”钱甲小心翼翼凑上前来。
“不用管他!”
王禾被气得不轻,然而脑海里却突然回想起妻子临死之前,都将自己送给她的那根簪子握在掌中,心中愧疚之感更甚,良久方才叹了一口气。
“晚些时候我再去看看他吧。”
……
“听说方才有人在衙署门前闹事?”吴守义慢悠悠地接过茶盏,询问道。
“是啊,似乎与王帅相识,两人在大呼小叫一场,那人便疯疯癫癫地跑了。”手下不良人点点头,解释道。
吴守义笑了笑:“估计又是他那个妻弟吧,他此刻人呢?”
“一回来便进了停尸间,与仵作一道查看宋部的尸身呢。”手下回答道。
吴守义忍不住鼻子里发出哼声,手指摩挲着刀柄,片刻之后方才开口道:“那便不管他了,随我去牢里。”
“又去?吴帅,从昨夜到今日,你就睡了不到一个时辰,虽说事态不小,但你也该休息休息才是,有什么事交给我们这些手下去办便是了。”不良人劝道。
“无妨,此刻即便是让我去睡我也睡不着,还不如多审两个犯人,对了,先前让你整理的那些嫌犯档案有整理了吗?”吴守义放下茶盏,继续问道。
不良人点点头,一边给吴守义的空杯里倒上茶水,一边答道:“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