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边,没有喝,言语很是嫌弃:“你就喝这种东西啊?”
他自顾自地摆着棋。
“这一气化三清,可是正儿八经的神仙手段,我区区一个元婴境的老骨头,哪能那么快领悟。”
“老头子我的事儿,你不用操心,管好你自己,昂。”
“你这甩手掌柜当得倒是挺逍遥,宗门上下事宜一概不管……”
陈临渊浑不在意地笑笑,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筑基炼气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要是也得让我这个掌门来插手,那我干脆也别修仙了。”
“去魔墟找一道魔修一头扎里面死了算了,好不好?”
陈临渊十分不屑:“建立宗门本就是无心之举。”
“嘿。”老道却嗬嗬一笑:“我看你倒是乐在其中。”
“那个叫杨文轩的娃娃,小动作不少,勾连秦氏,打压其他长老,这些日子蹦跶得挺欢。¢1\9·9\t/x?t,.·c·o,m^”
“好像还跟魔修有牵连……”
“随他去吧。”
陈临渊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脑海中似乎在想别的事:“要是能把魔修引到我跟前来,一并斩了倒也省了许多功夫。”
老道也点了点头。
对于他们来说,这的的确确是微不足道的一件事。
就像一只蝼蚁呼朋引伴,将几只同类们聚在一起,商量着要搬走一小块屑。
没有人会在意,也不会特意放下自己手中要做的事情,去把它们一个个捏死。
只要不把罐子打翻,闹不出大乱子,何必插手。
更何况,他们也根本没有那个能力。
这些人自以为是的地覆天翻,在陈临渊和吴虚圣的眼中看来,不过是案板上的一碗冷饭罢了。
吴虚圣沉默了片刻,手中的棋子放下,目光投向窗外郁郁葱葱的宗门景象。
“理是这么个理……不过,你就不怕那个叫宋宴的小子受其干扰,或是夭折么?”
“担心?”
陈临渊嗤笑一声,眼神变得有些深远。
“一把剑的锋芒,不是在呵护中磨砺出来的。古之剑修,哪一位不是披荆斩棘,历经生死劫难?”
他摆了摆手。
“路是他自己选的,若连这塘浅水里的小虾米都应付不了,需要我时时护持才能成长,那证明他不配握住这份锋芒,陨落也只是天道自然。”
吴虚圣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嗨哟,我这老头子,有了儿子孙子,跟你们这些人就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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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笑了一声。
“若能找到我那外孙,我可恨不得时时刻刻守着他,护着他。”
听闻此话,陈临渊仿佛想起什么,放下酒碗,语气稍微认真了些。
“对了,老吴头,这次来顺道问你个事。”
“你游历四方,见多识广,可曾听说过……真的能‘光阴倒流’的秘法?或者能承载时光逆流的奇物宝物?”
“光阴倒流?”吴虚圣白眉一挑,露出几分罕见的讶色:“痴人说梦!时光长河奔腾不息,乃天地至道,若真能逆流回溯,那可比天上真仙降世还要骇人听闻。”
“此话从何说起?”
吴虚圣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所言,绝不会是一时兴起,随口一问。
陈临渊慢悠悠地把林轻自称“重活一世”的事,以及林轻描绘的所谓“未来”中洞渊宗可能面临的魔劫,简略地告诉了吴虚圣。
吴虚圣听完,脸上那点讶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思。
“此事……确实离奇至极。这修仙界之中,诡异奇绝,神秘莫测的道法秘宝不可胜数,但说是光阴倒流,老夫万难相信。”
他略一思索,继续说道:“不过……”
“能够达到同样效果的东西,倒是有些头绪。”
“老朽游历时,曾听闻上古流传‘庄生晓梦’的传闻,大梦千年,以此为鉴。”
“亦或是某些上古前辈的禁忌奇物,通过消耗其中遗留的能量,窥得天机。那人,或许经历的是前者。误入奇境,梦见前尘?”
他摇了摇头:“不过这些都太过虚无缥缈,可信度不高。”
陈临渊轻轻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