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的核桃酥,这酥她似乎只咬了顶上一口,剩下的部分,仍旧看不到任何杏仁。
赵玖鸢愣住,问:“夫人可是吃到了完整的杏仁?”
她忽然想到,若是完整的杏仁,定远侯夫人不该毫无察觉。
定远侯微微蹙眉:“本侯怎么知道,拜你所赐,本侯的夫人正昏迷着。”
赵玖鸢抿了抿唇,掰了一块定远侯夫人吃剩的核桃酥,送进口中,她仔细品尝了半晌,捕捉到了一丝杏仁的味道。
她又掰了一块席间未动过的核桃酥,咬了一口,杏仁味比定远侯夫人的那块要重一点,但与核桃的味道混在一起,也并不明显。
而厨房里剩下的核桃酥,则完全没有杏仁的味道。
“是杏仁粉。”赵玖鸢将核桃酥放下,缓缓道,“有人趁上菜时,给每盘核桃酥上都撒了许多杏仁粉。”
定远侯瞳孔一缩:“你怎么知道是撒上去的,不是蒸的时候就混进去了?”
“若是奴婢在制馅时就将杏仁混入,如同在面里揉进沙子,杏仁气味应当十分均匀。”赵玖鸢顿了顿。
“且经过高温烘烤,杏仁的气味应更加明显浓郁,绝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只有仔细辨别才能尝到一丝残留的粉味。”
“而厨房的核桃酥上,并无丝毫杏仁的味道。”她将定远侯夫人的核桃酥递了过去:“侯爷若是不信,自己可以尝尝。”
“……”定远侯将信将疑地撕了一小块,送入口中。
他眉头渐渐紧皱起来,杏仁的味道微乎其微。他又尝了一口其他的核桃酥,全无杏仁之味。
“那人定是将杏仁粉与红糖粉混合在一起,洒在表面,面上并看不出。夫人咬得又是顶端,想必是一大口的杏仁粉。”赵玖鸢分析道。
“之所以选择杏仁粉,而不是杏仁碎,是因为杏仁粉不易被察觉,夫人会毫无防备地吃下。”
定远侯愤愤地将盘子摔在地上:“究竟是谁?!如此居心叵测,要害本侯的夫人!”
赵玖鸢淡淡道:“上这道点心时,奴婢并不在,因此,这杏仁粉绝不会是奴婢撒的。”
定远侯冷哼一声:“你可有证人?”
“我可以证明!”国公夫人连忙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