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阴沉着吐出两个字:“不饿。”
赵玖鸢抿了抿唇,她一个婢女,说这么多已是逾矩。可想着这是谢尘冥邀来的贵客,她不能轻易怠慢,于是她缓缓跪下,还是开了口。
“国公夫人恕罪,奴婢方才斗胆听了两句……如果是刚染上的油渍,兴许还有补救的可能。”她低声道。
国公夫人一愣,没想到这婢女这么大胆,敢偷听她与镇国公说话。可她说画作还能补救,让她心中又燃起一丝希望。
“你是什么人?”国公夫人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赵玖鸢。
“奴婢是公主的婢女,名为鸢儿。”赵玖鸢乖顺地道。
国公夫人收回视线:“起来吧。”
“是。”赵玖鸢站起身,看向国公夫人。
她此时才看清国公夫人的脸,没想到竟是个美妇人,明眸皓齿,略施粉黛让她显得端庄而华贵。
不知为何,赵玖鸢看着国公夫人,竟升起一丝亲切感。
可国公夫人并不相信她,又追问道:“你说那画作还有救?如何能救?”
“府外有个出名的画郎中,名为庒裱,能修复古画。若是能将他请来,定能将公主的字画清理干净。”赵玖鸢回答道。
先前柳枝也曾不小心弄脏过玄瑶的字画,她怕被玄瑶打得皮开肉绽,便托人四处打听如何能复原画作。
就是那时,赵玖鸢才知道庒裱这么一号人。
国公夫人的眼睛一亮,然后又暗了下去:“你这办法就算有用,可眼下哪儿有功夫去找那位画郎中,若是我不在,夫君定会气恼。”
赵玖鸢咬着唇思索起来,她无法离开公主府,也无权指挥下人替国公夫人做事。而国公夫人赴宴,乘的是马车,在城中穿梭,甚是费时。
正当她不知该如何是好时,谢尘冥突然出现。
“国公夫人不去赴宴,同这婢女在这儿杵着做什么?”他问。
今日出席宴席,他穿得比往日精致些,身上是白色的银丝绣线云端锦衣,腰间是黑色的腰带用一颗狰狞的虎头做点缀。
他的眉眼比往日柔和了些,背着手朝两人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