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液体黄金”这方面还是不要想了。
陈秀娟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呢!因为上辈子这一整座山都是她的,她不是没打过油橄榄的主意。
说来也奇怪,就跟深坑螺只能生长在纯净无污染的青山绿水里一样,黄陂岭只愿意滋养她自己土生土长的本地橄榄,能榨取去“液体黄金”的油橄榄移栽到这里,不管是产量还是果实品相,远远都达不到应有的标准。
所以后来陈秀娟就放弃了,那一片果林其他杂七杂八的果树全部砍掉,只种了黄坡橄榄,而备受这片山水宠爱的黄坡橄榄,曾经给她带来了超乎想象的经济收益。
当然,大面积郁郁葱葱的橄榄树,很大程度上也为当时日益城镇化的邵家庄带了不少清新的空气。
现在陈秀娟不会提大面积种植黄坡橄榄的事儿的,不是她自私自利,只是真的时机未到。
但是她却还是能够看得出来,韩书记十分是个十分有远见的人,他现在也许还没想好该拿这片果林怎么办,但就如同他对待养殖场的态度一样,一时间还没有对策,可不代表他放弃了。
韩书记比林场长有眼光,长久来看,果林的效益那是远远在笋园和茶园之上的,毕竟果林的面积那可是七八个笋园和茶园加起来那么大啊!
这么大一片山林,老一辈们把整个青春都投注在这上面开了荒满怀期待的栽上果树,翘首以盼的等着付出辛勤的汗水能收获丰收的果实。
可是几十年来,因为果林管理技术的落后,又或者是人为的不上心,黄坡果林,愣是就这么不咸不淡的砸在手里了。韩书记又怎么能甘心呢!
陈秀娟说:“果林的面积这么大,每年的收成却这么小,韩书记是个多么精打细算想让社员们都过上好日子的人啊!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么大一片山林收不回来应有的收成呢!”
“所以,眼下来看,谁要是能把果林给救了,这个进步青年的评比百分百的肯定能评上!”
“把果林给救了?那是片山又不是个人,要咋救啊?”郝彩霞惊呼出声,她觉得陈秀娟是有点魔怔了。
蔡玲却听出了点门道来,她十分看重的接着问:“小娟,那你接着说,这果林要咋救?”
“马上九月底了,这该摘的果子都摘完了,果林那边现在基本上就是没人管没人问了,大家都争着去笋园和茶园干活,个个积极的恨不得拿自己去沤肥那两块地了。”
“噗嗤……”陈秀娟和郝彩霞同时笑出声来,因为蔡玲说的时候明明是一脸严肃认真的,可是偏偏说出来的话就是那么好笑。
“哎,你们别笑啊!不信可是!不信你们自己上山去看看去!以前咱上山干活的时候那一个个的不是嫌天热就是抱怨茶园花蚊子多,笋圆里竹叶上毛刺扎人啥子的,现在,现在你们去看看去!”
“那天我去挑剩饭,还听见有人在那儿巴结孟组长,说什么花蚊子咬人那就跟中医针灸一样,咬的他全身穴位通畅感觉像是武侠小说里写的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全身畅快,申请晚上去看茶园!”
“咱种的是春茶,大九月的看茶园干啥?明摆着不就是去喂花蚊子么!还打通了任督二脉哩,这四个字咋写我看程铁柱都不一定知道,小学都没上完还学人家套用什么武侠小说,真是笑死个人!”
当然,当时有多高兴,她大姐过门之后就有多失望,毕竟她大姐的文化程度真的仅仅是停留在能认识几个字,会写自己的名字上而已。
至于陈秀娟自己,上辈子她确实回炉深造过,至于效果嘛!前面也说过了,陈家就一个读得进去书的,陈秀娟和她大姐都属于那种看见课本就犯困,提起学习就头疼的人。
“你也别笑话人家,孟国栋虽然只是个小组长,可是在评选进步青年的时候他还是很能说得上话的,你平时又不会像人家那样去巴结他讨好他,我看你想选上进步青年,还真的是够呛。”
郝彩霞一盆冷水就朝蔡玲脑门上冲下去,当然,她也不是故意的,不过是习惯性的不对好事抱太大的希望而已,毕竟她们在公社场就从来没碰着过什么好事。
蔡玲听了果然就情绪低落了,陈秀娟也不说那些苍白的安慰人的话,只告诉蔡玲:“我觉得是可以从果林下手的,人家都在笋园茶园那边表积极,你最近调到了养殖场,那边本来就插不上手了,想要立功只能另外想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