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颜明显已经策划好了离开路线,一枪击中褚正中后不慌不乱的朝着小区边缘跑去,最后在小区三米多高的围墙前停顿数秒,随即一个助跑双脚蹬在围墙上双手扒住墙头用力撑起身子直接越过围墙。
紧跟在容颜身后的我在看到容颜翻墙逃跑后,先是长嘴吐掉嘴里的雨水,随即迅速拔出军刀割掉身上的衣服布条花了三秒钟时间将伤口系上,接着倒退两步,助跑到墙边抬脚蹬住墙面身子直接窜起抓住墙头翻身而过。
“草他妈,太牲口了!”我刚翻过去没多久平头就跑了过来,他抬头看了一眼三米多高的围墙,蠕动了一下喉结也开始往上爬,因为这地方距离正门很远,绕过去的话容颜和方有德肯定没影了。
二十多秒后平头爬上墙头,顶着大雨朝前看时刚巧看到我和容颜的身影消失在马路对面,朝着左边拐弯继续跑。
平头跳下墙头迈开双腿继续朝前追,同时想拿出手机拨打刘队的电话,但因为刚才手机拿出来进了水的缘故导致手机直接关机。
“好好的下他妈什么雨啊。”平头内心崩溃的仰头咒骂一声,只能选择继续跟踪我和容颜。
距离锦绣国际最近的二院接到120电话后迅速派遣了一辆救护车赶往,约有八九分钟后救护车直接扎进锦绣国际。
随车医生和护士冒雨准备担架将胸口中枪的褚正中抬上了救护车,车子赶往二院的途中随车医生开始给褚正中进行伤口、止血处理,以免伤口在雨水下感染引发病毒。
在医生剪开褚正中上身的西服时,一根折断的钢笔突然‘啪嗒’一声掉在了车厢内。随车医生看着折断的钢笔微微一怔,随即立马看向褚正中的伤口,有些激动的对随车护士说:“马上给病人安排氧气呼吸,那颗子弹打在了钢笔上减少了子弹的冲击力,而且子弹没有直接打进心脏,病人还有机会!”
“轰!”
黑夜中闷雷作响,巨大的雨滴不停歇的拍打在地面上。我面色惨白,绑在右臂上的布条已经被鲜血渗透,我盯着前面的容颜呼吸变的急促起来。
“我他妈求你了,别跑了行吗?回去自首行吗?你跑了这辈子就完了啊!”我实在是跑不动了,慢慢的停下脚步看着前方容颜的背影虎目含泪的对着他大喊道。
容颜在距离我只有五米的距离慢慢的停了下来,他缓慢的转过身看向我。
“我求你了,咱不跑行吗?你他妈是警察,故意杀人在逃什么罪你他妈知道!回去自首行吗?自首还有活路啊……”我紧咬着牙关张着嘴声音虽然很大,但语气中却处处透漏着乞求。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陈向南是我亲生父亲。”容颜深吸一口气伸手退掉头上的帽子,通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我。
我嘴唇哆嗦着,点着头声音疲惫的说:“南庆路离开的那天陈向南交代后事的时候给了我一个信封,但是我一直没来得及看,他临走前告诉我你是他唯一的牵挂……”
“后来到了临山县我拆开信封看了,里面是陈向南留给你的一封信还有一张照片以及一个吊坠!照片是你们一家三口的照片!吊坠上刻着你的名字!”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看着容颜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我想过把信和照片给你看,但是我却没这么做!陈向南宁死都没有将真相告诉你是为了什么?他怕你为他报仇断送了这一辈子!陈向南临死前选择把真相告诉我又为了什么?他是不想让你一辈子都不知道是谁生了你,所以他才将真相告诉了我!”
“三天!我他妈和你在临山县同吃共住了三天,这三天你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我?啊?”容颜双手死死的攥着拳头,瞪着双眼声嘶力竭的对我吼道:“他不是犯人,他是我亲生父亲!从一开始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问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那时候你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我?”
“是我不愿意告诉你吗?”我咬着牙泪腺崩塌,泪水和雨水一同从我脸上滑下,我异常憋屈的看着容颜说:“你以为我心里很好受吗?我不止一次的想把真相告诉你,但告诉你之后怎么办?亲眼看着你杀了褚正中然后沦为逃犯吗?你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呵,现在呢?”容颜凄惨的一笑,反问我:“现在的结果和当初的结果有什么不一样吗?”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低着头默然无语。
容颜继续说:“方有德,我从一开始认识你的时候就告诉过你,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亲生父母是谁!可最后的结果呢?我他妈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死在我面前,最后连一具完整的尸骨都没有。你能体会我知道真相后是什么心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