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叶母镇着,叶南星自己就能把房顶掀了。
陈教练那边倒挺热闹。
一群人不是打牌,就是搓麻将,穷得没啥可赌,就赌“抽皮条”。
“哈哈!胡了!伊宁,你手气不好啊...”
要么就合伙出老千,骗小哭包的瓜子儿吃,天天闹哄哄的。
“你...你们慢点吃...”
小鬼扁嘴,拿出最后一包瓜子,心疼的脸都皱在了一起,不过到底没赖账。
“噗...你呀...人菜瘾大,以后还玩吗?”
秦墨看的好笑,把自己赢的那点瓜子,又给孩子塞回了裤兜。
“学姐...明明是你教的公式嘛...”
小鬼委屈的直抠手指,想不通自己手气真这么差?还能把把输?
“赌博有风险,不是你知道公式就管用的...”
始作俑者心里笑翻了天,但面上还一本正经的教育小鬼,要远离赌博!
夜间,肆虐了数日的狂暴雨幕,终于显露出一丝疲态。
不再是倾盆而泻,雨丝变得细密绵长,敲打在窗棂上,发出单调的沙沙声。
积水不再疯狂上涨,浑浊水面在微光下,泛着死寂的油光,偶尔有不知名的残骸缓慢漂过。
“可算小些了。”
陈教练背对着屋内摇曳火光,手摩挲着快要见底的粮袋。
“唉!都别玩了!收拾东西,咱出去一趟!”
他猛地转身,声音带着压抑的嘶哑,抓起靠在墙边的撬棍。
“趁着雨小,去东边那片没搜过的楼看看。”
“啊?教练...你...疯了?”
杨伊宁这个平时最没心没肺,又爱疯玩的小鬼头,此刻脸上写满了惊惧。
“外面黑灯瞎火,水底下有什么鬼东西谁知道?
再说这雨刚小点,后面再下大了怎么办?”